“你始终这么善解人意。”阿良笑了笑。
华月走进厨房里,出于礼节为阿良泡了杯茶。
“华月,过去对你做了过分的事qíng,对不起。”
“没关系哦,是我qíng愿的,如果你依旧觉得心里不安地话,那就跟我说说,当初为什么离开小虞吧。”
阿良猛然被茶杯烫了一下,待他平静下来时,他才缓缓说道:“好吧,但我希望,等你听完,别否认你过去对我的看法。”
“嗯,没问题。”华月在他身边坐下。
“我要从我做的那个jiāo易说起。”
……
等华月听完阿良的诉说,她的语调变得有些颤动。
“阿良,这和我想象力所及,相去甚远。”
“我知道这是我一声的罪恶。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向谁去偿还。”
这时房门悠然打开,之南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可怕的眼神,沉稳的步伐。
“那个女人,很漂亮,是吗?”他一步步bī近。
阿良被这气势震慑着,他说:“是。”
“在青阳纺织厂前吗?”
“是。”
“被利器从侧面cha入腰部,失血过多而死吗?”
“是。”
“你受了姓方的和林青松的钱,是吗?”
“是,一开始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林青松,后来是我那个同伙告诉我的,他以前是工厂里的人。”
之南没有再问下去,随即传来华月一声尖叫。
那把剪刀,紧紧地握在之南的手上,尖端延伸进了阿良的腰部,不断有鲜血流出来。
“不用担心这些债不知道找谁还,因为他们会自己来找你。”
之南抽出剪刀,阿良应声倒地。
“林青松!我要你偿还!我一定要你偿还!”他疯也似地怒吼起来,跑出了房门。
华月看着满身是血的阿良,又看着破门而出的之南,一时之间,她不知所措。
在吗?
我们分手吧。
再见。
三句话,之南觉得像是三把刀一样。然而他也意识到了,这样的爱qíng,仿佛像阑尾一样,总需要手术刀来切除。
苏芸在把那三句话发送到之南手机上时,她觉得自己仿佛在与一个世界做诀别。
她终于相信了父亲所说的话。
“别难过了,他那样的人,不值得你再去爱。”一双女人优雅的手抚在她的背上,她顺着手腕看过去,秦淑虞一脸和善。
“他会那样选择,并没什么不对啊,毕竟那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孩。”
“可是那却是禁忌,做出这样的事qíng,他也不嫌恶心。”
“小虞,别说了,已经够了……”
不够啊,这怎么够呢?我还要毁了你的一切啊,我爱着的之南,任凭你的伪装再怎么高超,任凭你再怎么逢场作戏,我也知道我的母亲是死在谁的手上,因为我也曾那么了解你,只需看你的双眼,就足够dòng察你的心。
你说谎,苏芸自己在心中骂着自己,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和那些欺骗别人感qíng的人一样!
四月二十日,雅安地震。
考卷上有关雅安的题目比救援队到得都快,这是一条无形的战线。
南昌地震局养狗伤人,说是为了预测地震,网友表示,既然如此还养地震局gān嘛,直接成立养狗办好了。
华月正在家中做饭,门突然被打开,她还以为是雅安地震蔓延到江南了呢。她随即就知道是之南,只有之南有房门的钥匙。
没有言语,之南把华月推倒在chuáng上,慢慢褪去她的衣服,双手抚摸,吻了很长时间。身体的每一次抖动,喉咙发出的每一次呻咛,那些jiāo融的水rǔ,那些永恒的梦魇。最直接,最粗bào,最xing感,最酣畅淋漓的肢体语言,是世间最最迷人的梦境,两个身体仿佛结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身体融化,化作水一般的液体,分离,融合。
距离中考还有60天。跑步训练结束之后,苏芸没有回教室,而是继续在cao场上奔跑,发了疯一样。等她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才起身回教室。遇到台阶,苏芸没有力气提起腿,被台阶直接绊倒,膝盖撞地,她qiáng忍着疼痛,不肯喊出来。
苏芸跌坐在地上,裂开皮的膝盖□□在空气之中。科学课上说,空气之中有许许多多的细菌,那样的瞬间,苏芸仿佛看到了空气中许许多多的微生物在啃食自己的身体。苏芸哭了,不知道是因为被啃食得痛了,还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