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在那只狗的头上,又顺着狗毛轻轻滑了几下,最后将手放在那只狗的嘴边。
我赶忙把手抽回来,他却不打算放过我,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轻声说:“你不喜欢小动物,他们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动物……”
话说到一半,那只狗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软软的,又暖暖的,这与另一边紧握住我的手的手相比,坚硬的,冰冷的,我打了个寒颤,猛地把手抽回来。
“你看,它喜欢你。”他一脸的笑吟吟,仿若刚刚那一幕,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也许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六章 宠物店
晚上回到家,我心神不定,刷牙洗脸,冲澡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手被狗舔了,想着它的唾液是否还残留,会不会带有狂犬病的病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用了几遍肥皂水冲洗双手,却发现自己越想集中jīng神做一件事qíng,注意力越是不集中,因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邱至诚对我那些有意无意的动作。
最后,我竟然在浴缸里头待了三个多小时,反应过来的时候,水已经凉到不行了,皮肤邹巴巴的,简直不忍直视。我有些疑惑了,也就刚刚过了三十岁的坎,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让我更加坚信自己开始迈向“老人”的行列,我总结出有三大原因造成了我感冒,一是大冷天泡冷水澡,二是工作太清闲病毒找上门,三是思想太不坚定了,让一些不良的信号影响到了自己的qíng绪,顺而影响到了大脑,最后导致了大脑不好好运转,所以感冒来了。
于是,在下个月的分案中,我主动请缨,要求增加我的工作量,就连张宏也忍不住问我:“你身体不是吃不消吗?都感冒成这样了,整天咳得整栋办公楼都听到,你确定你要这么多案子?”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这些工作量只是我在上家律师事务所的一半,根本不足挂齿。”
其实我撒谎了,上家律所的工作量因为一直是陆陆续续的,不像现在这样,一口气要吞下那么多东西,而且多是一些小案,都有时间限制,我只怕到时候也许一个上午要参与两次庭审。
张宏看着我,摇摇头:“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拒绝,如果你要顶不住了,你让至诚帮你办理一部分,你跟他是一组的。”
我就是不想和他有这么多接触,才会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到时候如果让他帮忙办理一部分案件,那我这还不是自作孽啊?
口头上虽然答应张宏,实际上心里还有其他想法,暂且不说。
这日我去法院送材料,临走的时候,民庭的韦庭长问我说:“你是邹律师对吗?”
我点点头:“对。”
还想问他怎么记得我,他就开口说:“我们这地方姓邹的人不多呢,更何况还是个律师。”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有人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姓邹的律师,我一时没有想起来,也就说了没有。”
“哦。”我的喉咙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发不出话来,半晌才又对韦庭长说,“如果有人再打来问你,你就说打错电话可以了,我会主动联系他。”
我快步地走出法院,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异常,以这样的方式,被别人提起,未免太让人感到失望。
他最终还是出手找人了,对吗?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高展旗的电话号码,只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我不希望得到的答案。
“老高,你骚扰别人打探我的消息了吧?”
“你怎么知道啊?”高展旗在那头兴致勃勃,“哎,我都打了好几十通电话了,连大学从未有过jiāo集的师弟师妹都叫上了,他们都跟我反映没有这么号人物啊,邹雨,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心一咯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一样,轻声问:“真的是你在找我?”
“对啊,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我听见高展旗低低地说:“邹雨,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他的。可话说这件事qíng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放下他吗?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