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了解他的近况,了解一下就完了,没别的事了。”我打断高展旗的话,免得他的脑子会假设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不对啊,邹雨,”他拉着我的手,往我的额头上靠,“你确定你今天没发烧?”
“你全家才发烧!”我没好气。
“不对啊不对啊,你要是没发烧的话,为什么会问我这些问题?”高展旗完全是一副不放过的样子。
“刚刚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我说。
“这就神了奇了,你要是说明白了,你竟然还能不理解?”高展旗锲而不舍,“我说好妹妹,即便你今天告诉哥哥,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保守什么秘密?”我问。
“你和林启正之间的事qíng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qíng,“我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去。”
我懒得理他,将他从大厅往外推。
他在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臂,直直地问道:“邹雨,你答应跟我成立律所,是因为放不下他,对吗?”
我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到,愣了一下,反问他:“什么啊?”
“你知道他们公司最近在酝酿对法律顾问单位招投标的事qíng,对不对?”
“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奇怪地问他。
“你是想要和我成立律所,然后能够有资质去参加他们单位的招投标,再找机会回到他身边。”
“神经病!”
“我是说真的啊,邹雨,我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愿意为你的这个想法而奋斗终身。”
我想了想,不得不提醒他:“先不说我的问题,单是你,你怎么还敢去碰致林?你都差一点让致林吊销了你的执业证。”
“富贵险中求嘛,”他笑嘻嘻地说,“更何况,我不是没有考虑过风险,可是有你邹雨这颗定心丸,我还怕什么?”
“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有能耐了。”我泼他的冷水。
“我有没有把你想得太有能耐,我心里有数。”他大言不惭地说。
我十分气愤,直接将他赶出了房间。
好在高展旗算个有识相的自知之明之人,没有再来骚扰我,他知道我心里仍旧对过去的事qíng耿耿于怀,也知道再qiáng加什么样的言语会令我反感,这一点,他比我更加清楚。
我躺在chuáng上,左右不思其解 。我知道自从我离开后,致林集团的法律顾问就不再是以前的律所,然而他们集团单位的顾问合同向来是三年一签,我离开 的时间未到三年,为何现在就要匆忙地换顾问单位了呢?
一般来说,法律顾问单位如果不是作出了什么特别有损于公司的行为,公司是不会随随便便接触与法律顾问单位的关系,就像先前我们律所得到致林集团的聘任一样,是由于致林的前顾问单位除了状况,致林集团才会和他们解除关系。
在这一点问题上,我相信每个公司的决策地出发点基本上是一样的,哪怕我不在致林集团上班,我亦相信,以致林集团的办事风格,我毫不怀疑这一点。
令我感到困惑的是,当初分管法律方面的工作是作为副总裁的林启正,那会在他的上面是他的父亲太上皇,如今坐在太上皇位置上的林启正,是否还亲自管理法律方面的业务。
想到这里,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感到不痛快起来,我这样叨叨念念地想着致林集团法律顾问单位的事qíng,如果不是因为受到高展旗说要建立律所后投标的蛊惑导致,那么就是我心里面对林启正还放不下的意念,那么究竟是哪种想法主导了我今天晚上的胡思乱想,我更宁愿选择相信前者。
可是,成立律所的目的到底何在呢?
我躺在chuáng上,认真地问了自己,最后,才终于得出结论——我总有一天还是要工作的,我毕竟还是要回归我的法律界。那么,与其为别人工作,现实中有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成为自己的老板,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面打定了这样的念头,我最后安下心,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章节被锁的损失,今天开始更新吧,希望能够做到日更,还是十二点。
☆、四十 商讨
周末,我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了面粉和韭菜馅,打算回来做顿水饺犒赏自己,面和到一半,有敲门声,去开门,看到高展旗和一个女人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