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我下了电梯,却很意外地在致林集团的大堂碰到了正在从外面进来的林启正。
我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能站着不动。
林启正却不顾众人的目光,走了过来,开口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qíng,什么也不问,就直接走了。
我无暇看他离去的背影,也匆匆地离开了至今集团。
可不一会,就在我拦截到了一辆的士,准备上车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打来的电话,就匆忙接听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了。
他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答案,他忽然沉了语气地说:“邹雨,我的事qíng,不要你来cha手。”
“我没想cha手——”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他的语气低沉,带着隐忍的不快,“你告诉我邹雨,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事qíng的真相。”我咬着牙清清楚楚地说。
“你想要真相是吗?真相是,这件事qíng与你无关,你不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我还没有知道事qíng的真相,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qíng与我无关?”
“因为我就是真相,”林启正说,“我就是真相,是我导致了这件事qíng的发生,其他的事qíng,都是因我而起的。”
我不能释怀,开口问他:“那我呢?”
“你跟这件事qíng无关。”
“怎么会可能无关,”我 顿了一下说,“如果这件事qíng真的跟我无关,那么他不会避我不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终于,我听到林启正哑着声音问:“你想见到他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今天下午在天一酒店芙蓉包厢与我大哥碰面,如果你想见到他,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还未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已经 是嘟嘟的声音。
和林启正jiāo往的那段时间,他从未主动挂掉我的电话,这次他这样突然,让我有些意外,可是,我想,我能理解他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毕竟,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我只好让开车的师傅在下个转弯的路口掉头,往天一酒店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虽然还未到下午的时间,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我不能错过。
带着焦虑的qíng绪,我守在天一酒店 对面的咖啡馆,不懂为什么,坐在咖啡馆里,时光仿佛回到了我和林启正相爱的那段时间,他的手抚过我沾着泡沫的嘴唇,我忽然感到难过万分。
我难过并不是因为我想到我和林启正的种种过往,我难过的是,坐在这里的我,等的不再是林启正,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我曾浅浅地爱过,可他亦伤得我很深。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邱至诚终于在我面前出现了。
他从车上下来,一身贴身的西装,看上去肥胖了不少,那种平时形容一个人心宽体胖的话语完全可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我想,他现在处于一切都顺利的状态 吧,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心宽体胖呢?
他下了车,在我的注目之下,缓缓地走进了酒店。
我没有冲上去拦截他,也没有不停地追问他为什么,我只是看着他,希望哪怕只是偶然的一瞬间,他只要回头,就看见我在他身后,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而我,却怎么都提不起勇气,走进酒店,当面质问他一切事实的真相。
我想问问他,他和林启重认识了多久?又和我认识了 多久?我想问问他,在我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将我作为一枚棋子,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所以在我的人生中肆意妄为?我想问问他,我们曾经的过往,真的只是一笔带过的过往?
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对于我而言,我还需要什么真相,他在上海,他与林启重会面,他与林启正为敌,单是这一些,我就已经可以推算出真相,而我这样执着地想要 见他,不外是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留下一个台阶。
邹雨啊邹雨,你始终还是个不肯认错的人,和林启正的开始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而你一直执迷不悟,最后惹来那样的结果,显然是你活该。但这一次,在你明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却始终还要一个台阶,这样做和先前的错误做法无非是大同小异,实际上自己仍旧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