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疼?”他半是疑惑地问 ,“喉咙疼应该怎么办?”
我看到旁边摆了装有酒jīng、纱布之类的医用工具箱,便问他:“难道没有消炎药吗?”
“消炎药?没有。”他摇摇头。
“你这工具箱?”
“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出去买的,”他解释道,“但是我没有买药,因为你这毕竟是低烧,还没有到吃药的地步,用酒jīng和凉水就可以治好。”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方式,虽然我平时感冒发烧的时候,紧急的话多是让医生打两针就过去,最糟糕的是让医生开药,自己拿回家吃,林启正口中的“酒jīng和凉水”,我虽然有耳闻,但从未发生在我身上,印象中,这不应该是什么民间土方吗?
“不行,我得吃药。”我对他说,“我还没有试过这种方式就可以治疗发烧的。”
“很有用的,”林启正安慰我,坚持着他的观点,“你相信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人。”
我的心里有些触动,不再坚持一定要吃药的态度,但心生一想,像我这样普通的上班族一般都不会用这种疗程慢,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方式解决发烧问题,林启正这样一个大忙人,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治疗发烧?
我不由得问道:“平时你也是这样治疗发烧的吗?”
“打针。”两个简短的字,gān脆地没有一点后缀。
“就打针?不吃药?”我疑惑地问。
“我太忙,如果不是什么严重到需要住院、做手术的病症,像这种感冒 发烧,都是家庭医生固定时间打一两针便完事。”
我想到他吊着针在办公室 办公的qíng景,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不由得感慨一句:“还是普通人好。”
“怎么说?”他奇怪地问。
“我不用像你那样可怜,吊着针筒上班啊。”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习惯就好。”
我想是自己的话触痛到了他,便有心地想找另外一个话题,便问他:“你平时 感冒发烧都打针,那你怎么知道用酒jīng和凉水就可以治疗发烧?”
他看着我 ,脸上的表qíng变化莫测,像是深夜那种闪在大街各个角落的霓虹灯,我分辨不出 ,却能够很清楚地听到他在说:“邹雨,这是我小时候 ,每当我感冒 发烧,我母亲总会用的药方,帮我治疗好感冒发烧的,时间是有些长,效果不会太快,但是我希望你知道 ,我只不过是想要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一些,像和母亲那样亲密。”
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四十九 大餐
林启正再次回来后,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这趟出行,似乎并不是因为和我之间发生的不愉快cha曲,而是买了一大堆厨房的食材回来,看样子是要整出一份大餐的样子。
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而不是躺在chuáng上,显然也有些意外,但是没等他开口,我已然开口道:“gān嘛要买这么多东西?”
我很不希望我们会因为先前的误会而感到尴尬,所以先发制人,不让自己和他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陷入困境。
他皱着眉头,却反问我:“你怎么不在chuáng上躺着?”
“躺多了 ,骨头酸痛。”
“会这样子吗?”他吃惊地看着我。
“当然会,”我说,“难道你没试过吗?”
他摇摇头,说:“没试过。”
我愕然,脑海瞬间浮现了他吊着针在办公室办公的场景,想来,正如他所言,在坐上致林集团总裁的位置之前,为了自保,他真的用尽了全力。
我感到很难过,为的是他这些年的努力,虽然他拿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虽然这个过程异常地艰辛,虽然他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而我难过的是,我曾经参与这个过程中的短暂一部分,却没办法能够替他承担他这一路上的欢笑和泪水。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道:“没试过也好,谁稀罕一直躺在chuáng上直到腰酸背痛,那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他笑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和我商量说:“为了让你好起来,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煮菜,你想吃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显然自己目前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发烧的症状让我胃口全无,虽然肚中空空如也,但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