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着,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自己偷偷跑去他妹妹的房间偷香窃玉,毕竟这两个人就是在他眼皮子地下勾搭上的。
要问钟知行这辈子感觉自己最失败的时候是哪一刻,他会告诉你,在今天之前,是他大三那年鼓捣期货,差点把裤子都赔掉的时候,今天之后,是得知明明两个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还让妹妹被láng叼走的时刻。
盛司南也没打算和钟意浓睡一个房间,哪怕他再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拆散牛郎和织女的王母娘娘本人在鹊桥上看着呢,可行xing太低了,能见到她,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钟知行是不会让妹妹给人搬行李的,于是他单手提起盛司南的行李箱,呼哧呼哧地上了楼。
钟意浓看着他的背影,转身在身边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累不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盛司南牵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钟知行突然回头,钟意浓眼疾手快将两个人的手藏到了背后。
嚯,这感觉居然有点像偷。qíng,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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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我想,讨得大舅子的欢心,是一门非常难的学问,有些人可能需要用一辈子来学习。
希望我不要是其中的一员,可以早点毕业。
028 中意你(28)
晚上盛司南真的被迫和钟知行同chuáng了。
钟知行房间里是一米八的大chuáng, 盛司南进来的时候, 他取了三chuáng被子, 一人盖一chuáng, 还有一chuáng用来划楚河汉界。
“你要睡左边还是右边?”钟知行礼貌xing地问了问,“我习惯靠右睡。”
这话一出什么意思就很明显了。
“我睡左边就可以。”左边那chuáng被子是小花被,淡蓝色被面印满了可爱的兔头,嗯,浓浓的风格?
钟意浓临睡前过来看了一眼,见两个人连地盘都分好了, 也安心地睡觉去了。
“你关一下灯。”钟知行洗漱完毕后吩咐道。
盛司南默默地收了手机关了灯。
钟知行原本打算今天早点睡的, 可是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他就睡不着,哪怕对方没有发出一点点不该发出的声音。
“你睡着了吗?”窗帘没有拉,窗外的路灯照进来, 照亮了半个房间。
窗帘是钟知行故意不拉的, 要和他妹妹jiāo往的人,有光就睡不着的话怎么行呢?
“快睡着了。”盛司南的声音有些迷糊。
他的确在睡着与清醒的临界状态,出了三天差, 他几乎没有闲下来过, 太累了。
“那就是还没睡着呗。”钟知行原本也有些体谅,可是体谅了盛司南, 谁来体谅体谅他?
“嗯。”盛司南深吸了一口气,打起jīng神应对他。好像对着钟知行比在庭上对着法官还让他紧张。
“我和浓浓的父亲过世了, 浓浓和我们母亲的关系又不好,所以在和她有关的大事上,只有我还能说得上话了,你懂吧。”
“嗯。”盛司南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我其实对你很不满意吗?”
哪怕原先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钟知行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觉得他是默认了:“我知道你和浓浓认识得早,可是你当初对她也不见得全无保留,你家庭背景太复杂了,浓浓招架不来的。”
钟知行知道自己的妹妹很优秀,可也知道她有做不来的事qíng。她不会和长辈相处,也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人。
“你妈妈应该有中意的儿媳妇吧。”
盛司南顿了片刻,“我妈妈就喜欢浓浓。”
钟知行嗤笑了声,“没见过就喜欢?”
“是,没见过就喜欢。”
钟知行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哪会有不经过相处就存在的喜欢呢?
于是他又问道,“那你会喜欢浓浓一辈子吗?”
“当然。”
他这次得到了一个不假思索的答案。
“我会爱她,到我生命的尽头。”盛司南认真说道,仿佛承诺。
第二天盛司南起得很早,他先是住了点粥,然后到院子里照看花糙。高中时候他经常听钟意浓说家里的事qíng,今天是合欢花开了,远远看去艳霞一样,明天是家里的金银花晒gān了,泡茶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