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余溪晴这次直接变了脸色,有了这个时间,她不难猜到钟意浓就是那个卡布奇诺小姐。
“那倒是……要祝他得偿所愿了。”
钟意浓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真可惜这位小姐不知道她看过两场大戏。
“也祝余小姐早日觅得良人。”
周瑾见余溪晴终于撑不住走了,笑着朝钟意浓眨了眨眼睛。
临近拍卖会开始,两个人才回到位置上。
周瑾回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她坐的位置被儿子占了,呵呵冷笑了两声。
盛司南假装没有听见她的冷笑,感觉到她的不满,淡定地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
“看得怎么样?”
“还成。”钟意浓笑了笑,“遇见了余小姐。”
盛司南自然能猜到那是余溪晴,“那余先生呢?”
“不方便见。”钟意浓伸手敲了敲桌子,忽然展颜一笑,“不过我有办法让他自己来见我们了。”
周瑾听了他们的对话,突然心领神会,“说起来,瓷瓶看完了之后,我也觉得没那么喜欢了。”
“也许……瓷瓶最后仍旧会到我们手上。”
这虽然是宋氏的慈善晚宴,但拍卖环节从来都是jiāo由拍卖行来做的。
拍卖师照例先拍卖了一些小物件,随后才是重器,等到那件青花瓷瓶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段了。
“清雍正年间青花缠枝莲纹瓷瓶,起拍价,八百万。”
钟意浓轻笑着举起手中的牌子,“一千万。”
那边余溪晴果然跟着加价:“一千一百万。”
钟意浓举牌:“一千三百万。”
一切和钟意浓想的一样。在遇见余溪晴后,她就猜想余溪晴或许会通过和她抢拍品来打压她,如果要坑她一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而在周瑾表示瓷瓶可以放弃之后,这个瓷瓶更成了最合适的目标。
刚刚周瑾在余溪晴面前表达了自己对这个瓷瓶的喜爱,余溪晴又恰好因为喜欢盛司南而对她有讨好之心。钟意浓猜想如果她出手抢这个瓷瓶,余溪晴由己夺人,必然会以为她也想拍下这个瓷瓶来讨周瑾欢心。
她既想打压她,又不会让她拿这个瓷瓶去讨周瑾欢心,两厢共同作用,余溪晴会对这个瓷瓶志在必得。
余溪晴一口咬住钩子,死活不放:“一千四百万。”
“你说,她像不像鲁迅笔下的傻虾?”钟意浓同盛司南耳语了会儿,“一千六百万。”
余溪晴:“一千七百万。”
瓷瓶价格已经翻倍。
钟意浓继续加价:“一千九百万。”
“两千万。”余溪晴喊价的语气已经冲的不行。
钟意浓这边仍旧淡定:“两千三百万。”
余溪晴一时没有再加价。
拍卖师已经开始落槌:“两千三百万一次、两千三百万两次、两千三……”
“两千四百万!”余溪晴再一次加价。
众人都被这个翻了三倍价格的瓷瓶惊呆了,大家的目光都凝集在了钟意浓身上,想看她会不会继续加价。
没想到钟意浓面带笑容,朝着余溪晴遥遥举了举酒杯,竟是像在向她庆贺。
心爱的拍品被抢,还能心平气和地祝贺人家,好气度!
“两千四百万一次、两千四百万两次、两千四百万三次,成jiāo!”
锤声一落,余溪晴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钟意浓压根是故意在坑她,难怪一次次加价那么狠,最后一次直接加了三百万,而她一时头脑发热,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咬了咬牙,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余荣和余母脸色都不太好,他们一直试图在阻止余溪晴,在她喊出两千四百万的时候,甚至抢过了叫价牌。
可他们没想到这已经是最后一次叫价了,对方居然收手了。
余荣咬了咬牙,两千四百万虽然对他的资产而言并不是一个十分大的数目,可是他要拿出来换这个瓷瓶的并不是资产,而是现金。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付款,但这是慈善晚宴,若是不付款,他们不仅仅要背上恶意竞价的的恶名,在慈善界的名声怕也是坏了。
“你们等着。”余荣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去会会季氏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