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转转眼珠,他还在待价而沽,有小弟跑到他边上,咬耳朵,“老大,他是江慕白,江三爷!”
江慕白?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大煞星!
王邵脚下一个趔趄,一巴掌拍在小弟的头上。你个混蛋,这种事不应该早点说出来么,害他差点酿下大祸!
都是三爷,含金量却是天差地别。人家都不用自己动手,随便打个电话,他在D城就得混不下去!
“哎呦,瞧我这脑子,居然没认出您来。”王邵血液倒流,脸色都白了三分,“三爷,哪能让您破费,您喝什么?这顿酒我请,我请。”
江慕白的手腕有目共睹,不服不行,他旁若无人的搂着娇妻,来到一处还算gān净的软座上,“老板,把你这里最好的酒给我上两瓶。”
王金斗惊醒过来,慌忙答应一声,亲自跑到前台去拿酒,他也会说话,舔着脸巴结道:“你们都是我的贵人,这酒是小的孝敬二位的。”
王邵把王金斗撵走,亲自给两人斟酒,他九曲回肠,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遍,瞧了洛怡一眼,硬着头皮试探道:“三爷,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要是知道这都是您罩着的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洛怡一直没说话,见自家男人出手,她舒口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多不好意思。
江慕白摆摆手,指着苏哲和李祥,“你俩过来,其他人没什么事该就医的就医,该回家的回家吧。”
王邵默认了他的话,挥挥手,让手下放行,“你们也都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碍眼!”
最后酒吧里只留下了三位平时和苏哲关系要好的男生,女生除了文静,都走了。
苏哲和李祥的不qíng愿都写在脸上,王金斗急啊,难得事qíng有转机,这俩小子在犯倔,可是会要命的。
江慕白一点也不着急,若他们这个时候还要逞qiáng,他也不会qiáng求,直接走人便是。
李祥不听舅舅的话,却听文静的话,“苏哲,今天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兄弟。”苏哲的别扭源于自己当初说过的那句话,他信誓旦旦的说江慕白是个老男人!
现如今观来,男人无论多大年纪,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力量不是单纯ròu体上的,更多的还是硬实力和社会地位。
哪怕过十年,他也未必比得过江慕白,但他绝对不认输,想到此处,释然不少,“你说吧,让我们怎么做!”
江慕白动作优雅从容,倒了两杯酒,推到他俩的身前,“先不论对错,敬三爷一杯酒。”
王邵连叫不敢,笑话,称爷也分在谁面前,“您才是真正的三爷!您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邵子。”
“好,那你们就敬邵哥一杯酒,熟话说一笑泯恩仇,一切的不愉快尽在酒里。”
王邵端酒的手一顿,脸上有些不自然,今晚上他损失惨重,这江三少一句话就想揭过去?!那他岂不是要成为让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文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苏哲和李祥哪怕在不服气,也明白事qíng轻重,“邵哥,今晚上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敬你,你随意。”
王邵点点头,算是受了这一礼,当着江慕白的面他不好太过,过了初一还有十五,这个场子他必须得找回来。
江慕白对他的这点心事把握的透透的,他不动声色,“邵子是吧,我这里也有两样见面礼,要哪样,还得你自己选。”
王邵还在琢磨着怎么让王金斗就犯,突然看见桌面上多了把手枪,差点亡魂皆冒,“三…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慕白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擦手上沾的红酒,矜贵的脸上含着让人如沐chūn风的笑,擦完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本支票,撕下来一张推了过去,“没什么意思,我这人就一个习惯,做事不喜欢麻烦,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对待朋友当然要chūn风化雨般温暖,敌人嘛,呵!邵子,你说对吧!”
王邵喉结来回滚动,看眼支票,是张空白的,金额倒是可以随便填!他今天不拿支票,对方就要请他吃枪子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爷,您真客气。”
江慕白见他收了支票,笑着点点头,他轻声慢语道:“今天的事qíng各有对错,邵子,拿了该拿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说点暖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