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亲手给他呢?”
“不知道……”雪儿摇着头。
“好吧!我帮你给他。”欧阳接过信,向楚寒走去。
楚寒一边回答着大家的问题,一边偷偷的望着林雪儿,他知道雪儿有话要跟他说,他知道,因为雪儿的眼神,那深邃明亮的眼眸中,隐藏着……
林雪儿抬起头望着楚寒,楚寒也望着林雪儿,此时此刻,他们彼此jiāo谈着,除了他们俩,谁也别想知道。楚寒心领神会的笑了笑,雪儿也笑了笑。
上课铃响了,大家回到了位子上,楚寒走出了教师,欧阳冰追了出去,把信jiāo给了他,说:“雪儿给你的,明天火车上再看。”楚寒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转头便走了。
火车开了,漫天的雪花不知何时飘落下来,似乎在为楚寒送行。楚寒不觉笑了笑,打开了那封信:
楚寒:你好!
拿起笔却不知写些什么,独坐窗前,思绪纷飞。并不觉孤寂,想到明日好友要走,心中不觉掠过一丝伤感。
自己的前途要理智的对待,清醒承受,倘若生活中没有绚烂,如一杯白水,平淡没有激qíng,要记住那只是日常生活的凝练,千万不要退缩。
今天的冬天好冷,但久久没能看见雪花,我期盼明天会下雪,两年后的这个时候我等待你回来。雪只有在寒冷中才能漫天飞舞,一遇酷热就会化成水,一滩永无朝气的死水。两年后的下雪天会更美,相信那时你会回来,纷飞的雪会迎接你的到来。伙伴们会等着你。
祝
一路平安!
望
珍重! 早归!
友:雪儿
96.11.18
合上信,楚寒心中感慨万千:林雪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呢?一个个问号在楚寒脑中闪过……
漫天飞雪,冰冷冷的,但街上的气氛却暖融融的,一对对qíng侣手捧着鲜花,散步在充满着làng漫玫瑰色的街头,空气中夹带着暖味,寒冷的冰雪也不禁融化在这爱的天空。
又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qíng人节。林雪儿心想,自从楚寒服兵役,这已是第二个让人心碎的qíng人节了。她独自漫步在街头,眼中饱含着思念的泪水,心中的痛楚还在纠缠着她,让她痛彻心肺。
“嗨!雪儿!”一个顽皮的身影闪现在她面前。是她——柳飞星,雪儿的死党。
“你怎么在这儿?”柳飞星不解的问。
林雪儿定了定神,忙笑着说:“我想出来走走。”
“走走,这么单纯,是不是特意找我来了?”柳飞星轻轻的搂着雪儿的肩。
雪儿忍不住欣然笑了。
这个柳飞星平时调皮的很,像个男孩子,一件牛仔服,脚蹬“NIKE”鞋,留着小分头,一边的头发还挡住了眼睛,活象个不良少年。
“笑了就是默认了!走,咱们去‘Bad boy’Bar玩一会儿。”飞星坏笑着说。
林雪儿迟疑了一会儿就被飞星活生生的托走了。
“铃……”电话铃响了。
林雪儿机警地坐了起来,她推了推身旁睡得张牙舞爪的柳飞星。
“飞星,飞星,该起chuáng了!”雪儿柔声的叫道。
“好,好,好,这就起。”柳飞星不qíng愿的坐起身,慢的爬下chuáng,一步三晃的来到客厅,拿起电话,首当其冲地打了个哈欠。
“喂,小姐,你讲讲道德好不好,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上了,您老人家还没醒。”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嘿!好小子,你竟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我还没有怪你搅了本姑奶奶的好梦呢!现在才几点呀?又是个大礼拜,行行好吧!大哥,让我再睡一会儿。”飞星说道。
“现在是2月15日上午七点二十八分十一秒,再过十分钟我上楼找你。”
“嘿,别……再过240个小时吧!”飞星着急的说。
“我有急事,大姐了。”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Oh,I Know你房里一定藏了男人,对不对?”他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说道。
“我说大哥你有点儿智慧好不好?!我房里最多有一群女人,再多就是那些八百年前老祖先遗留下来的臭衣服烂袜子,哪儿会有什么狗屁男人呀!”飞星差点儿被他气的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