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站住了,她又心软了。其实,飞星也明白程雅诗的心qíng,付出全部感qíng却得不到一点儿回报的滋味当然不会好过,只是飞星不想程雅诗再这样执迷不悟,因为飞星知道,如果她不能令程雅诗对楚寒死心,就会伤害到雪儿。她不知道程雅诗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飞星还知道,楚寒本不愿伤害程雅诗,所以到现在,程雅诗还对楚寒抱有幻想。
飞星转回头,盯着程雅诗问:“什么事?”
程雅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心形的风铃,说:“这是我亲手做的,麻烦你转jiāo给楚寒,说我很想他。”
“不。”飞星说得很坚决。
“为什么?”程雅诗几乎要哭出来了。
飞星说:“你认为我柳飞星会帮着别人对付朋友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程雅诗qiáng忍住泪水,说:“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
“我们来赌一场怎么样?”飞星真是本xing难移,这种事居然也能设赌局。
“怎么赌?”程雅诗问。
飞星想了想说:“如果楚寒收下你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帮你追楚寒,我可以当一回‘罪恶丘比特’;如果楚寒不收你的东西,那你再也不能gān扰楚寒和雪儿,永远的忘了‘楚寒’这个蜜柑脑子,除非楚寒亲口对你说‘我爱你’。”
程雅诗咬了咬嘴唇,说:“好,我打这个赌。”
“很好。”飞星接过风铃,离开了程雅诗的家。
回到家,飞星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和飞星打过赌的人都知道:柳飞星从来不打没把握的赌。换句话说,飞星打赌从未输过。可是这一次,飞星真的没有把握赢,因为飞星并不很了解楚寒,她只是觉得楚寒这人怪怪的,让人很难预料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真伤脑筋,楚寒这个怪物!”飞星不觉的骂了一句。她想给楚寒打电话,直接跟他说,可又一转念,不行!要是楚寒真的收了怎么办?岂不是害了雪儿?要是不说,又怎么办呢?飞星的脑子乱成一团,不自觉地点燃了一跟烟……
突然,飞星掐灭了烟,她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飞星拿出一张正方形的纸,在背面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一向公平的柳飞星第一次出老千,作为惩罚,柳飞星在此发誓,从现在起,再也不提‘赌’字。程雅诗,要恨,你就恨我一个人吧,我真的不是存心要骗你,但我必须让你死心,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同时伤了三颗心。这个罪人只有我来当,我只能让你一个人受伤。对不起,想要三个人快乐是不可能的。这个赌注,你必须输!”写完,飞星把这张纸折成了一只纸鹤,与其他纸鹤串在一起。这是第一百只纸鹤,它隐藏了一个永远的秘密,飞星就要赢了。
早上八点十分,电话响了。飞星拿起电话,里面传来紫君的声音:柳飞星,怎么样?楚寒怎么说?”
飞星镇定地说:“楚寒没收,他让我转告程雅诗,说他和程雅诗是永远不可能的,叫程雅诗忘了他。”飞星说这话时觉得很对不起程雅诗,觉得自己很冷血。
突然,电话里传来程雅诗撕心裂肺的声音:“柳飞星我要见你!我不相信……”
程雅诗疯狂地叫喊着,紫君拉住程雅诗,并约飞星到学校附近的亭子见面。
飞星来到亭子,紫君与程雅诗已在等候。飞星先稳了一下,随即走到程雅诗跟前,把风铃递给她,面无表qíng地说:“我想你知道该做什么。”
程雅诗默默地接过风铃,突然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飞星,说:“你骗我!我不相信!”
飞星心头一震,但很快镇定下来,转过身,背对着程雅诗,因为飞星受不了程雅诗那双眼睛。
飞星冷冷地说:“你省省吧,人家说过不想见你了,也不回家照照镜子,自不量力!”说完就要走。飞星想尽快逃离这里,她怕她会撑不住。
“我不信!我要见楚寒!”程雅诗喊着,向一个公用电话亭跑去。
“站住!”飞星吼道。
程雅诗真的站住了。飞星走到她面前,说:“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给他打电话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赌注?你必须履行你的诺言,从现在开始,彻彻底底地忘掉楚寒,你明不明白?”说完,飞星转过身,说了句“保重,再见!”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