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正当防卫,也可以换个地方伤害,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她的眼睛?!”哪怕把她的脸毁容,只要花点钱去整容,照样能成为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像现在这样眼睛彻底不能恢复,变成一个残疾人。
“我眼瞎哪里知道伤到她哪里?”司景灏说得特别无辜。
其实,他想的是,既然你们欺负我眼睛看不到,想给我来个李代桃僵,那我就让你尝尝眼瞎的滋味。
没错,他就是故意让向依晴眼瞎的。
对这些不自量力肖想他的人,不狠狠修理一顿,这些人还当他好欺负。
他就是要这些人知道,他是个多么残忍,多么冷酷的人,以此立威,让人慢慢不敢在他头上动土。
司景灏话虽说得无辜,可那表qíng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向妈妈从他口气和神态中读到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耐我何?!
向妈妈自问自己是真的打算好好跟这两母子商量,自家闺女的事如何解决最好,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态度,完全磨了她的诚意,“你是个特种兵,我不信你连辨别体位的本领都没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虽然你说昨晚你是正当防卫,但这个正当防卫的界定本来就不是固定的标准,真闹上法庭你不一定就能占得到便宜,你确定要继续这样下去?”
活到这把年纪,向妈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难题。
因为顾忌闺女的名声,她不愿意将事qíng闹大,才想着跟司景灏,私下无声无息将这件事解决。
可对方仗着手上的视频,压根就是肆无忌惮。
向妈妈早在心里问候了李娴静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她怂恿自家女儿,让她去做这么恶心的事,她女儿哪里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本来还盼着她帮忙说服司景灏,娶了自家闺女,谁知道平常挺厉害的一人,在儿子面前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眼睛看不到,以为她是敌人派来杀我的杀手,当时只想着要抓住她,哪里能想那么多?”司景灏说得特别轻松,“像我们这样在刀尖口过生活的人,多的是人想要我们的命,她这又是对我下药,又是不经同意潜入我病房的,最重要的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出手伤她合qíng合理。”
“放屁!”向妈妈的好态度彻底告馨,“那药是你妈下的,而且你明明已经拆穿她的身份,知道她只是想跟你发生男女之事,你还出手那么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她一开始还扮开心妹妹的,兴许她喜欢玩角色扮演,冒充完开心妹妹,又冒充你女儿,毕竟敌人都是狡猾的。”既然他们利用他眼瞎搞事,那他就让他们知道眼瞎的搞起事来分分钟,能把他们坑死,“谁让我眼睛看不见,没安全感呢?!”
“总之一句话,她要不跑到我病房,要不把人都支走,还下药让我完全不能动弹,我就不会把她当敌人,出手对付她。”
“你该庆幸,我还想留着她的命,问出她是谁派过来对付我的,要不然我肯定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次的事也是告诉你们,别没事玩儿什么角色扮演,更不要欺负眼瞎的人,要不然不小心被当成敌人捅死了,那也是白死的。”
被算计的郁结之气,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算算他除了昨晚被向依晴摸了一把,恶心得直接吐之外,似乎没什么损失。还因此提前把他的小丫头提前拆吞入腹,虽然地点有点委屈她,但他以后多多补偿她就好,不是?!
最关键的事,他狠狠打了向依晴的脸,还是理由正当,对方找不到任何把柄,完全不能拿他如何。
以前动手打人伤人,他从来都是被批斗的主,这还是唯一一次,打了人伤了人,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腰杆挺得那么直的。
难怪人都说,打了人伤了人,别人还奈何不了你,那才是真真厉害。
他感觉这次的事qíng,好像给他打开了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世界的大门。
让他从此刻起,走上了腹黑的不归路。
从这以后,他经常把人坑得半死,结果被人还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
此刻,向妈妈的心qíng,就是这样的。
她原本以为好歹能给女儿讨点公道回来,谁知道对方竟然把事qíng掰扯成这样,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想到自打昨晚她匆匆赶来,到刚刚她平日里活波开朗的闺女,跟块木头一样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哭不闹也不睡,问她话也没什么反映,向妈妈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拿刀一下下割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