瘙痒的感觉,让睡梦中的人,缓缓张开眼,看着她专注的眼神,“这样看着我,让我有种我就是你的全世界的感觉。”
“吵醒你了?”
“进入深度睡眠,只要有二十分钟,就可以解乏,这都大半个小时了,醒了也没关系。”解释了句,他gān脆趴在司悦的大腿上,“说说看,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就是看看我男人,能不能替我撑起一片天地?”
“那看的结果如何?”
“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能够为了创出一片天地。”
“不这样哪配得上,我的博士丫头。”
“如今你的眼睛好了,往后咱们就要过两地分居的日子,指不定两三年都没办法见着面,你不会有问题吧?”
她想把对这男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离开的时候,她希望是以回医院,然后被秘密派去执行任务为借口,让这人永远不知道真相。
然后她在离开期间,努力找出幕后黑手,彻底把问题解决,回来后再把所有真相告诉他。
所以,她要提前预防一下,免得离开得太突然,给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司景灏没想到司悦会突然说这话,“医院要你去报道了?”
“嗯,之前是因为你的眼睛,我不放心才申请延迟报道的,如今你眼睛看得见了,我想我还是早日去报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那医院。”好不容易他才有这么长的假期能跟这丫头在一起,他哪能同意就这样分开。
“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得让我先去,等我那边安定下来了,你再去。”
从殡仪馆出来,司悦就给李思缘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决定。
李思缘对这个答案,一点不意外,告诉她必须十天内离开,另外不能给司景灏任何找到她的线索,否则一旦惹那人不满意,司景灏的一辈子就毁了。
司悦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回到酒店,她给还在旅游的院长妈妈打电话,说了李娴静过世的事,当然具体过世原因肯定是没说的。
院长妈妈听了这事,也只是叹息,告诫司悦日后好好跟司景灏过日子,别辜负了两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在一起的机会。
对这个问题,司悦暂时没办法回答,因为她很快就要食言了。
看不到她的表qíng,院长妈妈只当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便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然后司悦问她旅程中的一些趣事,院长妈妈好脾气地说了。
司悦听得很开心,最后才告诉院长妈妈,接下来她可能会被派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可能很长时间不能跟她联系,让她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得空会跟她联系的。
院长妈妈不疑有他,叮嘱她工作忙,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
要说自己去执行秘密任务,军区那边还要做安排,她打算回京城后,就前往军区医院,所以她又给潭霁几人打了电话,说了跟院长说的话类似的话,一一安排好,她这才松了口气。
本来还想大电话给苏首长,打探一下京城权家的事,但想到苏首长本来就怀疑过她的身份,她这一打听,对方极有可能直接猜出她的身份,便作罢。
马上就要离开,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于是她按耐住这通电话,没打出去。
今晚司景灏还需要在殡仪馆待一个晚上,所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司悦一个人。
这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身边有人陪着,突然这样一个人,她也很不习惯。
又想到往后不知有多长时间,需要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司悦心里莫名难受。
哪怕她不是个怨天怨地的姑娘,这屡次三番的磨难,也让她心里发苦。甚至常常会想,要是能选择出身,她一定不会这样显赫的出身,那就不会一出肚子,就被人当成工具,抱离亲生父母身边,更不会有即将到来的离别。
世人都说出身显赫好,但显赫的出身,伴随的往往是各种磨难。
老天爷是公平的,不可能只偏爱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所以无论什么出身,都不用去抱怨。好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才更重要。
一个晚上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脑海中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天蒙蒙亮,司悦就起来了。
今天是李娴静火化的日子,完了他们还要去一趟律师所,说是李娴静留了遗嘱下来,要他们两人同时到场,才能宣读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