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脸上的泪痕,她急急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
“那是怎么样的?那应该是怎么样的?你说?”
才清醒的脑袋,被司景灏再次给弄得乱糟糟,司悦完全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qíng况,她抱着头,机械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那谁知道?”歇斯底里的声音,全然没平时女qiáng人的样子。
“不知道,我不知道……”除了这一句,司悦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知道,你除了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
无论全然没平常女qiáng人样子的李娴静,还是早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司悦,都让司景灏意识到,自己做的事qíng,对他们的冲击太大。
但他素来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事qíng既然做了,就没有缩着的道理。
他将只知道不停重复‘不知道’三个字的司悦拉到身后,然后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表qíng,迎上全然没有平日冷静的李娴静,“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看到我对开心做的,那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喜欢开心,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希望你能支持我。”
清晰的话语,传入李娴静的耳朵,就跟铁锤,在她胸口处,重重落下一锤一样。她捂着被气得发疼的胸口,痛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以往还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小丫头跟异xing在一起,他就会不舒服。可今天先有洛明轩的刺激,再有刚刚那猝不及防的一吻,他再明白自己对小丫头的心思不过。
从小对他喜欢的东西,哪怕再难,他也会想方设法得到。
司悦,他这辈子不打算放开了。
不容置疑的声音,又是一记重锤,李娴静的心,疼得越发厉害,她却顾不得,“你们是兄妹,是兄妹,你知不知道?”
“又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你这是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在一起?”
“反正你也喜欢开心,让她跟我在一起,她就能一辈子待在我们家,不好吗?”
跟司景灏讲不通,李娴静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司悦身上,“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从刚刚司悦的话,司景灏就知道,她绝对不赞成他的话。为了不让这两母女,联合起来,一起抗击他,司景灏果断打开司悦的房门,将她给推进房间,“满脸都是泪痕,进去好好洗一洗。”
挡住李娴静想要开门的动作,“妈,开心的脑袋,如今恐怕一片浆糊,你跟她说什么,她都没办法回答你。所以,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好。”
“既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吓到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别人指责我是纨绔子弟时,也从来也顾及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顾及我的行为,会带给被人什么样的冲击?”他是个极为自我的人,做什么事qíng都以自我感觉为主,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死他也不在乎。
“别人的感受,你不顾,那妈的呢?”
“你喜欢开心,我永远把她留在司家,不是很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紧紧捂着痛得厉害的心口,李娴静不住地摇头,“你明知道我领养开心,是为了将来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可以帮衬你,不至于被外面那四个私生子女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至于你的妻子,必须得有足够的背景,匹配上你司少的身份,绝对不能是这种完全没有母家支持的孤儿。”
司悦当她闺女,能拿来联姻,给司家带来利益,她能给予她无限的宠爱和怜惜。可这样一个没了司家光环,就什么都没有的女子,李娴静绝对不允许,她成为自己的儿媳。
司景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满脸冷酷的母亲,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心里面这个她一直疼爱着的养女,只是个需要人怜悯的孤儿。
他接受不了,他一直以为的,明事理的母亲,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妈,如果可以谁也不愿意当孤儿,你这样说自己养大的孩子,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再过分,也没把她扔掉的父母过分,至少这将近十年下来,我给了她该有的宠爱还有富裕的生活,免她在孤儿院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