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车来的。”
“……哦。”他哦了一声,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书。
萧盛瑄不是很想说话,赵望卿也不bī他。他想讲多少,他就跟他讲多少。反正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他并不急于让感qíng短时间内发酵。
赵望卿就像在护一样珍品似的,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难得求来的人,生怕他有一天再转眼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只希望这个人还在他身边就够了。
赵望卿静静地坐到他旁边,戴上掉在沙发上的另一只耳机,伸手搂住了萧盛瑄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看着他看的书、听着他听的音乐,安静地享受这短暂而美妙的幸福。
萧盛瑄转过头去,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嘴唇,一瞬间愣住,眨了两下眼睛看着赵望卿,差点没给他蹦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赵望卿也怔了一瞬,心头居然泛起微微的激动。随即,扳过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萧盛瑄颤了一下,身子绷得有点紧,不过没有抵触,甚至还张唇慢慢地回应。这一回应,让赵望卿更加难以自持,把他抵在沙发背上,如同野shòu渐渐享受起了这场盛宴。
这吻不间断地深入着,萧盛瑄有点喘不上气,难受地吟了一声,想把赵望卿推开换口气。怎知赵望卿连这点权力都不给他,陡地将他重重压在沙发上,开始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没过多久,衣服被他扯下,肩膀和脖子随之留下吻痕。
赵望卿由温柔缠绵,转化至qiáng势粗bào,前戏过后,顷刻之间将那不知憋了多久的qíng感宣泄出来,汇成一气,狠狠贯穿了他。
太久没行过这种事qíng的萧盛瑄在一开始有些吃痛,不过也很快的就接受了他给予了一切。
这天他们在沙发做了有几个钟头,之后几天赵望卿都留在上海,那几天做的频率非常高,并且每场都激烈到让萧盛瑄感觉自己快要断气。
赵望卿照旧乐此不疲地过着北京上海两地飞的日子,待在上海时,chuáng笫之事占据了他们大部分时间,萧盛瑄觉得挺好,只是配合着他动身子就行,也不必再想着如何跟他相处。
若能抽出空余时间来,赵望卿会亲自下厨做饭。萧盛瑄发现他近些年厨艺涨得倒是很快,不再会是那个动辄烧了厨房的熊孩子,论手艺,也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看来先前他在这方面是有下过不少功夫的。
萧盛瑄吃着他亲自做的饭菜,看他眼神半带期待地问“怎么样”?回想起温哥华那张同样的脸、相似的话,忽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触。
萧盛瑄眼睫毛一抖,想想自己也这个年纪了,却仍然居无定所,无家无业。当年一念之差惹上了这个不该惹的人,本全当青chūn年少犯下糊涂账,想不到及至现今,他还得过着这样浑噩的日子。想到这里,鼻尖泛酸,一口菜咽下去,喉咙疼得厉害。
他回答他:“好吃,比我做的还好吃。”
听到这样的赞赏,赵望卿却不觉得开心,眉头微蹙,问:“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菜太辣了。”
“你以前挺能吃辣的。”
“回国后口味变清淡了。”
“这样啊,那我下次不放辣椒了。”赵望卿微微一笑,掩盖住心脏隐隐的难受。
他已经习惯了萧盛瑄时常的qíng绪低落,可唯独是怕他红了眼眶。他怕萧盛瑄难过,他怕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他不开心。他想尽可能的给他可以让他快乐的时光,却一直不知道,这从来不是萧盛瑄所期望的快乐。
某日赵望卿看到Sing在网上的心qíng日记里写道:狐狸对主人温顺了,是因为狐狸正在准备大逃亡,主人却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狐狸终于变得忠诚。主人真傻bī。
赵望卿认为他又在犯中二病,默默地对他设置了屏蔽。
赵望卿每回来上海,停留的日子越来越长,有时公司真有急事,他便待在书房里把笔记本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或是用电脑开视频会议。有时也会听到他在和谁争执不下、他在对谁发火、他在软声细语地敷衍自己的姐姐。
在这里待得久了,他和萧盛瑄便能够增加除chuáng事之外的jiāo流。
有几次,赵望卿让萧盛瑄教自己画画;有几次,俩人一起在阳台浇花,讨论着这些花该怎么养;有几次,赵望卿教他弹那架三角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