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泊文这时候站起来,看了纪师尧一眼,“那我先走了,咱不联系了啊。”
纪师尧看着他走,没说什么。
江岩站着不动,一脸委屈地看着纪师尧。
纪师尧脑袋更疼了。
说起江岩,他实在是纪师尧前男友中的一朵结结实实的奇葩。
但是纪师尧知道,江岩爱他。
江岩站在门口,小眼神委屈地纪师尧都不忍心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纪师尧找人把他给打了呢。
纪师尧无奈,皱眉,向他招招手,“过来吧。”
江岩站到chuáng边,拉起纪师尧的手,“对不起,师尧。”
纪师尧抽出手,“老实呆着。”
纪师尧转头跟乔执安说:“要不你们俩先回吧,在纪师尧这折腾够久了。”
既然有江岩在这,乔治安也没跟他客套,回得很痛快。
纪师尧才送走那两位,江岩立刻露出两颗小虎牙,他说,“师尧我给你削个苹果吧,你喜欢吃的吧。”
他这闹腾劲真是没谁了,纪师尧问他:“你能不能消停会。”
江岩说那好吧,纪师尧就这样看着你好了。
纪师尧是真特么头疼,他被江岩盯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只好打发道:“去,给我买个粥去。”
江岩自然说好,然后gān净利索地连滚带爬地消失在纪师尧面前。
纪师尧累得闭上眼,有点不知道该拿江岩怎么办,江岩脑回路真是不一般。
其实纪师尧的生日不是昨天,是五天前。
那时候江岩还是纪师尧的前男友,他不仅给纪师尧准备了烛光晚餐还说了……“我爱你”。
认识江岩以前,纪师尧一直都认为“我爱你”只是在chuáng上说的,因为某个人曾经这样告诉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纪师尧都不认为pào’友和正经男朋友有什么区别,现在他却知道,男朋友会小心翼翼地对你说“我爱你。
纪师尧很难适应这样的关系,所以在江岩说出那三个字的第二天,他就向江岩提出了分手。
尽管江岩很蠢很忠犬,但他是个开法拉利的富二代,他还没有跟家里出柜。
跟他玩真爱势必要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而这样的代价,纪师尧已经没有jīng力再去付出一次。
父母,尤其是富二代的父母,总是对传宗接代这四个字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
纪师尧已经不敢赌,不敢赌别人对他的真心,不敢赌别人的父母对他的包容,甚至不敢赌自己的耐心。
因为曾经输得一败涂地。
纪师尧在医院躺了两天,出院那天身上的疼痛已经收敛很多,但想想自己挨的这顿揍,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cao蛋感。
乔执安接他出的院,他回到家也没什么吃的,只好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前几天剩的面包,窝在沙发里gān啃。
啃完面包就开始发呆,电视里放着一部很经典的好莱坞商业片,人鬼qíng未了。
纪师尧对这种以证明人和鬼也可以谈恋爱为主旨的电影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也懒得换台,只好没滋没味地看着。
电视里开始播广告了他才发现电影放完了,他下意识地去掏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想起手机丢了。
他家没有钟表,因为某个人不喜欢听到指针摆动的声音,这得多矫qíng?
不过你特么倒是别配合人家矫qíng啊!
纪师尧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这都特么多少年了,要是再为他茶饭不思的,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吃完面,纪师尧出门打了个车,去了酒吧。
纪师尧把这种一到空窗期就想约pào的症状叫做孤独饥渴症,也不知道这说法靠不靠谱,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
酒店的酒保依旧是那个xing感的纯1,纪师尧跟他的默契是,他绝不会让他的酒杯变空。
明明是很烈的酒,可纪师尧不知怎么了,愣是没感觉。
他没滋没味地喝着酒,酒保从吧台下拿出一个手机,递到纪师尧面前,“这是不是你的手机?”
纪师尧接过手机,打开屏保,是他的没错,“怎么在你手里?”
酒保耸耸肩,暧昧一笑,“易少放在这里的。”
纪师尧不解,他哪里认识什么易少,“谁?”
酒保看着纪师尧身后,乐了,“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啊。易少,你可有日子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