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不怕这样的麻烦,但却有把曹家bào露在世人面前的危险。
曹钰听到他的话,忽然苦笑起来。
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失控了?
一向对qíng绪掌控自如的自己,今天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从小,他就被曹家当继承人来培养。
从开始学走路,他就被要求走方格子,小脚每一次都得踩在方格子的中心,偏一分都要被敲腿。
在那个家里没有亲qíng,有的只有权势和利益。
直到十几岁被人下了巫蛊差点丢了小命,父母为了保住他一条命,才把他送去跟着师父学巫术。
虽然苏怀不算慈师,但在山上那几年却是他这一辈子最开心也最轻松的时候。
在他心里,苏怀的地位比父亲更重。
“至少你该庆幸,这些你师父并不知道。”
司徒清胤淡淡的说。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师娘爱的从来都是他吗?”
曹钰跌坐在地上。
师父心里的苦他都看在眼里。
他这一生最痛苦的就是用了手段才得到唐悦。
“或者你觉得他知道自己亲手毁了相爱的女人比较好?”
司徒清胤扬眉,毫不留qíng的戳穿曹钰的掩耳盗铃。
“你师父是幸运的。至少他没在生前知道这些。”
司徒清胤淡淡的做结论。
其实他们又怎么知道,苏怀临死前没人告诉他这些呢?
qíng之一字,甜苦自知。
苏怀痛苦一生,连死都不得安宁。
禁术这种东西,又岂是能轻易碰触的?
第556章 你们唯独不能怀疑我对玄离忧的心
从姜家离开,楚陌和曹钰一起走了,司徒清胤则回了帝都。
对他而言,来找姜老爷子不是没有收获的。
他们走的时候,姜老爷子还留着一口气。
他们帮他叫回了儿子媳妇,还有年幼的孙女,一家人彻夜攀谈,愁云惨淡,自然和他们没有关系。
坐在车上,司徒清胤还在想。
司徒清锐的爱qíng蛊不知道能不能用那黑狗血压的方糖来解。
虽然司徒清锐用的爱qíng蛊和苏怀用的不一样,但都属于巫术。
之前姜老爷子说黑狗血是所有巫术的克星,被他记住了。
而唐悦解除巫术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后了,三魂七魄被驱赶的只剩下了一魄,恢复神智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才会七窍流血而死。
玄离忧中爱****毕竟才没多久,对身体损害应该不会太大。
这个时候解除爱qíng蛊也不会太惨。
但是……
司徒清胤清俊的眉皱起来。
关系到玄离忧的安危,他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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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胤刚回家,就看到了坐在花园藤椅上发愣的玄离忧。
虽然这些天没下雪,但帝都风大,她穿的又不是很多。
不知什么时候,风chuī开了她围在脖子上的围巾,露出细白的脖子,她也仿若未觉。
注意到她锁骨上一些暧昧的红痕,司徒清胤眸色暗了暗。
听下人说昨天晚上司徒清锐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他早上又着急去找楚陌,所以没有见她。
此时见她,只觉得心里翻滚着灼烫的qíng绪,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
“外面冷,别在外面坐着。”
司徒清胤走过去,神色冷淡的看着她,好心的提醒从他嘴里说出来硬邦邦的很不讨喜。
听到有人说话,玄离忧眉毛微微皱了皱,抬头看他。
“外面空气好,坐着舒服。”
“随便你。明天我派人送你回云城,你先住在锦澜庄园去。只是再过半个月就是你和清锐的婚礼,这时间里别感冒了,影响婚礼。”
司徒清胤眸色一冷,微微勾起嘴角挤出一丝冷笑,像是不屑和她说话,转身要走。
她的声音却从后面追上来。
“别人都说你是我前夫。身为前夫这样cao心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你不像这么大度的人。”
“这话司徒清锐说过,你又何必再说一遍?”
司徒清胤转过身,冷锐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那眸子里曾经晕染的炙热深qíng好像雪花一样融化在这寒冷的冬日里。
“我再说一遍。这世上,你们唯独不能怀疑的,就是我对玄离忧的心。”
司徒清胤说出来的话,让玄离忧心尖颤了颤,不自觉的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