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吻玫瑰_作者:云拿月(77)

2017-12-07 云拿月

  寸头却起了意,“我说,gān这样打也没意思,要不然加点彩头或者输了罚一下,不然赢的多没劲!”这几把他赢得最多,说话嗓门都比郭刀大几分。

  他要玩,其他人也不会扫兴,说好赢的人在输的人脸上画东西。

  幼稚确实幼稚,不过以往在队里,输赢都是拿加训做彩头,动辄引体向上、俯卧撑、跑圈什么的,能轻松坐着往别人脸上乱涂,寸头乐得都快笑出声。

  新规矩一定,头一把方明曦又是最后一个打完的人。

  寸头稍作犹豫,咬咬牙还是拿起油xing笔作势就要在她脸上涂鸦。方明曦愿赌服输,闭上眼等着他画。

  “打完一圈再算。”肖砚忽地开口。

  寸头停手,“嗯?”

  “更方便算。”肖砚说,“打完一圈算一次,点数最少的输。”

  想想确实比一局停一回更省事儿,寸头收起笔,同意:“行!”

  方明曦朝肖砚看。他没看她,拿起曾队医发来的牌。

  或许是有赌注,各人都认真了,连先前松散没甚所谓的肖砚也一改有输有赢的随意,局面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制。

  一圈下来算一算点数,竟然是寸头输的最多。

  从赢家沦为输家,地位急转直下,寸头猛拍大腿:“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赢来着——”他扭头看方明曦,不信,“你点数多少,我再数数……”

  数来数去,方明曦的点数还是比他多。

  寸头认命地任郭刀代肖砚在他脸上画了一长条线,引得沙发上两个看电视的小姑娘看过来,咯咯直笑。

  倒是方明曦打的有点懵,牌局里她不太跟得上他们,没想到侥幸,比寸头还好点。

  寸头撸起袖子要找回场子,越较劲越输。

  一圈又一圈,两个小时下来,成了脸上油墨痕迹最多的。

  “不打了不打了!”寸头连连摆手。

  他是输服气了,肖砚打牌走一步算十步,还总不肯一下子全打完,非要跟他钝刀子磨ròu。

  出牌也出得没规没矩,一下压得他要不起,接着偏偏又出一张谁都可以压的,他等方明曦出了,跟着接上,肖砚又立刻将他压下去,倒是平白让方明曦捡漏,夹在中间顺顺当当,早早打完脱身。

  挨个笑话了寸头一通,还是遂他的意结束牌局。

  时间不早,众人都有些饿,便移步厨房去煮水饺和汤圆。

  电视里调到chūn节联欢晚会,热热闹闹的节目,光听声音就很是喜庆。

  方明曦帮寸头拿出水饺,掂在手里顺口问了句:“这是自己手包的?”

  “对啊。”寸头说,“我们队里的大厨包的,可好吃,包你吃的停不下来!”

  她笑了下,“以前过chūn节我家也包水饺,有些水饺馅里会放一枚一元硬币,吃到的越多越有福气。”

  以前的年都是和金落霞一起过的。

  寸头几人自然知道,都没接话。肖砚看向她,她已经调整神态,笑着说起别的。

  气氛倒没有因为这一句受什么影响。

  十几分钟,两个锅里的水饺和汤圆纷纷饱胀变大,热气腾腾,香味四溢满室可闻。

  寸头嚷嚷着饿,方明曦调好酱料端到桌上,一看少了人,“肖砚……还有曾队医呢?”

  “他们下去买烟了。”寸头说。

  “哦。”她没多问,转身回厨房。

  水饺和汤圆全部出锅,肖砚和曾队医正好回来。一群人坐下开吃,一晚下肚,又饱又暖和。

  吃完宵夜,两个小姑娘在沙发上睡着,关教练几人说话聊天。

  方明曦把碗暂时堆在水池,离开屋内,到阳台chuī风。

  有人在放烟花,pào竹声响了一天仍旧没停。

  身后玻璃门被推开,她听到声音回头,见是肖砚。

  “chuī风?”肖砚走到她旁边。

  “啊。”她抱着双臂,脸被风chuī得有点白。

  烟花一朵一朵,各式各样,他们隔着半个肩膀的距离,静静欣赏,谁都没说话。

  一场花火盛宴暂时停歇,方明曦刚要说进屋,肖砚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给我?”方明曦定睛看清,马上要还给他,“这个我不能要……”

  一个红包。

  “你拿着。”肖砚说。

  方明曦捏了下,发觉手感和红包不太一样。大多地方是空的,只有一小块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