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瀑布就五米高,不是五十米。
别笑话我们,给你个五米高的瀑布,英俊你试试跳下去会不会腿抖!
……
心qíng随笔之后还有更新的篇幅,庄先生又开新本子了,好像就准备一直这样写下去。反正有人捧场,眼巴巴等着想看呢。
【3月26日】
他吃到生日蛋糕了,也看到礼物,反响评价还不错。
他说喜欢这个新包装新口味,也喜欢我新发型,让我都怀疑,以前怎么爱上的?以前是不是很不喜欢?
他说,以前也还凑合,能忍你。
他说,以前我这人比较硌牙,耐嚼;现在我比较粘牙,也耐嚼。
我粘牙吗?
我这种人,能让人尝出甜味儿?呵呵……
【3月27日】
说好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他带个礼物。
于是在江边捡了一些漂亮石头,非常美的,有些看着像雨花石,有些像宝石一样。
摸着都光溜溜的,手感特好。
又想他了。
【3月28日】
四周的录制,八期节目,今天结束拍摄,收官了。大家都还活着,生龙活虎士气高涨,挥别军营拎包回家。
不确定观众对我评价如何,于我自己而言,受益良多,庆幸自己来过这个节目。部队军人接受钢铁战士的训练,是为了保家卫国;对于我,也是“保家”和“为国”。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奋斗,努力做好自己一番事业,努力爱身边值得爱的那个人。
出了那个门,我是个功夫圈演员,我也想做那一道振奋人心的“华人之光”。
进了这个门,我是他爷们儿,爱护他保护他,我想做他的光芒,他的骄傲。
……
第七十三章 敌qíng
房檐上的灰色瓦片不停滴水,淅淅沥沥敲乱人的心。
大街上特务抓人,白色恐怖盛行,军警的车辆横行无忌,尖锐的刹车声不时在耳畔爆响,碾压着皮ròu让鲜血爆she。卖菱角的大婶默默筛着笸萝,冷眼旁观,仿佛已是司空见惯。
大婶打翻了筐子,往后方甩个眼色,向她的“同志”示警。戴鸭舌帽穿短褂的年轻人翻墙而走,轻功卓绝,单脚一点再一蹭,就消失在房檐一角,惊险地躲过大路上军车的肆nüè追捕……
一条穿心巷,石板路上湿漉漉的。远处雾蒙蒙,染着一片青山烟雨。
这景色很美,世道却无比崎岖艰险,时刻就可能万劫不复。
鸭舌帽侧身从小巷穿过,晃动的镜头里就是凌乱的眼神与无法抑制的粗喘。巷口里一道窄门突然开了!一双大手当胸抓住他衣领子,粗bào地拖他进院……
黑皮警察搜捕到这个院子,危机迫在眉睫。
戴大檐帽穿军服的团长出来了,脸色冰冻,一言不发,突然就将手中燃着的烟头往一人脸上戳去,戳出“啊”一声惨叫。团长扯开喉咙把一群黑皮骂到吐血:“gān什么?要搜哪个?我女人生孩子,跟我进去瞧瞧吗!!”……
屋子里,大檐帽把年轻人摁在墙角,双掌几乎捏碎对方喉骨。两人的帽子在你来我的争执和扭打间都飞掉了,露出真实的面目,汗水蒸腾,眼被bī得通红……
“你在gān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有多少人恨得想砍死你?!”
“你又要gān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都gān了些什么你现在走出这道院门立刻就没命了!”
……
CUT!
导演喊停了。
“啊——掐死啦,手松开点儿军爷!”裴琰爆出一阵咳嗽,耷拉出他的舌头。
庄啸松开他,喘息,用几秒钟时间出戏。转过身就换成一张放she出笑容的脸,方才一番锥心泣血剑拔弩张的qíng绪一扫而光。
“舌头这么长?”庄啸说他,“小狗。”
“舌头长是我练的啊……”裴琰擦肩而过时来了一句,然后收敛眼神互相瞪了一眼。
“这条过了啊,过了。”导演说,“老裴,刚才翻墙那一下,趔趄得好,险境中表达qíng绪,不错。”
“不错啊导演?”裴琰说,“有赏么?让我听个响。”
“中午赏你一大碗担担面。”导演没表qíng地看着他。
“加ròu末的吧,哥?”裴琰追着老哥哥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