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察地,她轻眯了下双眼。
Alen建议说:“最好来我诊所一趟,我帮你全面检查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莱楚楚有些虚弱的说。
Alen轻皱眉宇:“难道你还想回到五年前吗?”
五年前?
莱楚楚幽瞳一僵。
良久,她怔忡着,哑哑的声音问道:“小影,中秋节是不是快到了。”
huáng影颤动了下浓密的眼睫毛。
小影?
仿佛,莱楚楚只有在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才会叫她小影。像是,那年莱楚楚的母亲去世,在手术室门口拉着她撕心裂肺地大喊:“小影,我没有妈妈了!小影,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怔愣片刻,huáng影回答:“是,快到了。”
听见huáng影的回答,莱楚楚闭上双眼,将眼眸中无尽的qíng绪掩盖:“真快,整整五年了。”
居然五年了。
牧泓演,居然去世五年了。
而为何,她总感觉像是昨天发生的事qíng。
心痛的,还是那么地彻底呢!
莱楚楚就站在原地,背脊依然孤傲,倾国倾城的脸庞在灯光下无比销魂。
她突然转过身,背对huáng影和Alen,睁开眼那瞬,眼泪不期然而然地落下。
顺着她线条完美的脸庞,滴落在灰色的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
huáng影和Alen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却步。
huáng影心疼地拧起秀眉,静静地回想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莱楚楚逐渐变成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
应该是高二那年她母亲去世,亦或者是大一那年,牧泓演去世……
眼泪一串串地落下,莱楚楚没有压制自己。
好久,没有这般大哭一场了。
记得,人生的第一次大哭,是在她高二时候,母亲去世。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品尝痛彻心扉的感觉。
可大一那年的中秋节,她彻底品尝到什么叫做绝望。
那日,牧泓演提议去海边玩,本想着叫上蔺焉和牧泓绎一块,奈何蔺焉去了北京学习,牧泓绎见蔺焉不在,也兴意阑珊,便拒绝了。于是,只有她和牧泓演去了海边。
她仍旧记得,那是明媚的一日,阳光蕴和,天空蔚蓝,白云湛洁,海水清澈。
海边的人不多,除了三三无几的几对qíng侣,也只剩她和牧泓演了。
“泓演,”莱楚楚拿了防晒霜给牧泓演,“帮我后背涂一下。”
牧泓演嫌弃地皱了下眉:“就你事儿多。”
虽然这般说,可他还是拧开防晒霜,仔细地将她整张背涂了一层防晒霜。
最后,指腹停在她凸起的背脊上,反复摩挲,说:“楚楚,你的背脊真好看。”
如一只蝴蝶印在她的背后,栩栩如生。
感觉下一秒,就能脱茧而出。
“真的吗?”
“嗯,像是某件艺术品。”
“真的假的?”莱楚楚十分怀疑。
“真的。”他不耐其烦地反复回答,继而又补充一句,“什么时候给我当一回模特吧,想要将你这美丽的后背永远地留在我的笔下。”
突然,莱楚楚翻身,阳光刺眼,她一双清灵的眼睛眯起,看着坐在沙滩上的牧泓演,轻笑了声:“真想画我?”
“想。”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闻言,她扬起一个好看的唇角,将一手伸起,他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沙滩上拉了起来。
未料,刚被他拉起的莱楚楚得寸进尺地将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嫩地朱唇瞬间凑了上来,就在他的左侧脸颊下方。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牧泓演下意识轻偏了下脸,闪躲着眼神:“楚楚,松开。”
“我不要!”她直接了当拒绝。
牧泓演滚动着喉结,又开口,只是声音掺杂了几分不知名的暗哑:“楚楚!”
莱楚楚抬起下巴,两片饱满的樱唇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湿热的气息喷涂在他脸上:“泓演,你可知什么人才有资格画我的背脊吗?”
他皱了皱眉,答非所问:“你先松开。”
她越靠越近,暧昧气息喷涂在他的脸颊上,语气轻佻:“只有和我上过chuáng的男人,才能画我莱楚楚。”像是没有抵住诱惑,qíng不自禁地吻了下他的脸颊,“泓演,我给你机会碰我,可你却总是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