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莱楚楚依然挑逗着他的舌尖。
半晌,她收回舌头,状似无意地舔了下他的双唇,一双如黑潭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含笑。
“醒了?”她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陈迹欢头脑依然沉沉的,神差鬼使点头后问:“这是梦吧?”
莱楚楚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伸手调皮的捏了捏他的俊脸,疼痛感传来,她轻佻扬眉问:“是梦吗?”
陈迹欢沉沉一笑,摇头:“看来不是。”
莱楚楚笑了下,然后趴在他的胸膛上,一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胸膛画着圈。
“梦见我了吗?”她轻声问着,嗓音不如之前的沙哑,多了几分柔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尖滑了一下。
陈迹欢抬头,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手心,垂下眼帘,望着她的发端:“梦见了。”
“梦见我什么?”
“你猜猜。”
“是不是梦见我在和你做?”
陈迹欢轻沉一笑,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你真的是艺术家吗?”
“当然!”莱楚楚回答的不容置喙,继而又长篇大论,“艺术家怎么了?艺术家就不能谈xing和爱了?艺术家还不是要画“所谓艺术”!”
陈迹欢当然明白她话里咬了重音的“所谓艺术”!
辩论了半天,莱楚楚忍不住小锤他的胸膛,娇嗔一声:“还没回答我呢!”
陈迹欢淡淡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的发端仔细端详,想了小半会儿便明白了。
“梦见你和我过了一辈子。”他回答说。
莱楚楚突然手撑在chuáng上,抬起头,看了陈迹欢一眼,似是在琢磨,沉默片刻,她笑道:“还用梦吗?我会和你过一辈子的。”
陈迹欢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笑得弯起来的眼睛。
真好看,他的楚楚,真是楚楚动人。
“陈迹欢,我们的以后就去·日本的小洋房里度过,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去哪里?”
“那里有海,那里有风,那里有我们的小洋房。”
“我们的?小洋房?”陈迹欢低低喃喃的琢磨着这两个词汇,最后轻笑一声,点头,“好,我们的以后就去·日本的小洋房里度过。”
见他应允,莱楚楚弯起杏目一笑,然后吻上他还有些gān白的双唇。
不知不觉,莱楚楚也滚上了病chuáng。
两人越吻越凌乱,喘息声都变得厚重起来。
huáng影敲了两回门也没听见回声,还以为都睡着了,推门一看,活生生一幕十八禁的动作片展现眼前,瞬间眼皮跳了下,刚想关门,但门已经被身后还没看见那鲜活一幕的Alen给推开,“砰”地一声,有种总统驾到的架势。
chuáng上正吻得七荤八素的两人终于回神,纷纷扭头看来,当看清来人,皆是皱眉,彰显着一副yù求不满的状态。
huáng影扶额,看向罪魁祸首Alen,奈何某人一副光明磊落的无辜。
莱楚楚扯了扯衣服跳下chuáng,又看了huáng影一眼,淡音问:“找我有事?”
huáng影听着这不咸不淡的问话,浑身一抖,连忙将Alen拉到前面挡牌:“Alen,是Alen,Alen要看看病患的状况……”
说完,huáng影便匆匆挥了挥手,而后离去。
被丢弃的Alen尴尬的站在门口,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那个……我是给你送检查报告来的……”
莱楚楚眯了眯眼睛,盯着Alen空空两手,挑眉:“哦?”她意味深长一声后,又笑,“不知道Alen医生要给我什么报告?”
Alen被莱楚楚不yīn不阳的笑折磨的有些崩溃,苦着脸:“是huáng影带头的,她说你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怀疑……”
“怀疑什么?”莱楚楚向Alen走了两步,目光冷峻,“怀疑我们在病房自杀?”
Alen扯了扯嘴角,其实huáng影是怀疑莱楚楚又病发了,弄不清陈迹欢和牧泓演两个人。
见Alen保持沉默,莱楚楚一双犀利的眼眸突兀的弯起,声调温柔了几分:“到底怀疑什么?”
Alen在心里打了个颤,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基于莱楚楚那yīn不yīn,阳不阳的态度,Alengān脆俯首称臣:“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