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莱楚楚轻地一声笑,似是得意,又似是讽刺:“那麻烦你快点,我正等着身败名裂。”
“你不要脸!”刘嘉欣怒目冲冠地扬手,正要狠狠地再给莱楚楚一巴掌。
未料,等不及莱楚楚避开,一只修长将刘嘉欣的手截在半空:“恐怕由不得你打她第二次。”
听着这隐藏愠怒而冰冷至极的男声,莱楚楚失神片刻。
陈迹欢?
刘嘉欣的手被人截在半空,胸腔怒火无处可发,她一双充斥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握紧她手腕的陈迹欢,发狠了半天,最后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冷的一声讥讽:“真是绝配,一对狗男女!莱楚楚这种破鞋,不知道TMD被上过几万次,你也敢要,就不怕得病么!”
听着这般粗口rǔ骂,陈迹欢下意识蹙起眉宇,显然是忍耐不了了,正要反击却被莱楚楚先声夺人:“刘小姐还是回去好好伺候金主,不然到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委实让人觉得可怜。”
她的声音温柔,轻细,又带着格外的魅惑,却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语毕,她冷冷地推开刘嘉欣,高傲地挽着陈迹欢的手肘上了布加迪。
被莱楚楚主动挽住手腕,陈迹欢低头看了眼手肘位置,澄澈的眼瞳里闪过一抹qíng绪。
是因为他对莱楚楚qíng感不同的原因吗?才导致同样的话语,如果是从莱楚楚的嘴里说出来,他并不觉得刺耳。
当车子从停车场绝尘而去,留下一抹硝烟,刘嘉欣依然怔愣的站在原处。
莱楚楚今日目的何在,她铮铮地明白着。莱楚楚要的不是墨竹图,而是在警告她,凡是沾惹林崇恩的女人便是和她莱楚楚作对。
众所周知,林崇恩一向对字墨感兴趣,他这次无意提起柯九思的墨竹图,为此,她一心想要拿下墨竹图,要在林崇恩的生日送给他。她费尽心机托人拿拍卖会的邀请函,甚至为了这次的拍卖会,倒卖了多少包包首饰,咬紧牙关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
未想到,一个莱楚楚就如此轻易地将她一切摧毁。蓦然,刘嘉欣对莱楚楚的恨意大增,她一定要,绝对要让莱楚楚身败名裂!
huáng影正站在原处等莱楚楚,见车子从停车场驶出来,未料她的布加迪直接疾驰而过,毫不留念的绝尘而去。
见此状,huáng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莱楚楚开车,准有幺蛾子。
只是——
huáng影秀眉一拧,刚刚副驾驶的貌似是陈迹欢?
宝蓝色的布加迪一路疾驰,嗡鸣声震耳yù聋,最后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莱楚楚急促地踩下刹车,“呲”地一声刺耳,毫无防备地将车停在路旁,两人受力往前倾去,却又在瞬间被安全带拉回。
极速运动过后,归于平静。
静默着,车厢内,只有两人的呼吸jiāo错。
半晌,陈迹欢偏了偏头,看右侧的莱楚楚,深邃的眼眸夹了几分异样。
莱楚楚知道陈迹欢是个很聪明的男人,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就像是牧泓演,懂得开口的时机,也明白不开口的重要xing。
她冷淡的脸庞镀了一层冰霜,转眸而来,突兀开口,语气冰冷:“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男人爱我,女人恨我的女人。所以,在你对我还没有深陷的时候,最好将你付诸于我身上的好奇和好感都收敛起来,于你于我都有好处,这样你才不会受伤。”
这番话,她知道今时今日才对陈迹欢说有些迟了,那晚是她贪心了,不该将他当成牧泓演,欢爱一度。
盯着她左脸五道刺眼的掌印,沉默后,他问:“不生气吗?”
他语气平淡无波,反而像是在隐忍。
莱楚楚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微微红肿起来的左脸,莞尔一笑,明目清丽:“生气。”
蓦然,陈迹欢清眸一眯,越发看不透莱楚楚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冷漠冰霜,下一秒居然能够眉开眼笑。明明在说生气,却违心的笑了,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喜怒。
沉默半晌后,他又问:“为什么不躲呢?”
躲?
莱楚楚妩媚一笑,撩了下她的大波làng卷发:“躲了多没意思。”
“第一掌,你是躲之不及吧。”陈迹欢拆穿她。
她玩着头发的手一顿,扬眉:“看见了?”
“她扇的太快,防不胜防。”陈迹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