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的从来都不是陈迹欢,而是牧泓演。
正因如此,这段关系不能继续下去。
因为,他是陈迹欢,而不是,牧泓演。
陈迹欢怔滞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根已被燃尽的烟头,像是他和莱楚楚,没有了以后。
他看不透莱楚楚的心,既愿意与他欢爱,却又急急地将他推开,不知为何。
心脏几不可察的疼了下,若有似无。
因为那刻,他仿佛猜透了答案。
那个人。
那个他不愿去设想的人。
在莱楚楚心脏深处,是否真的藏着一个人的影子,她从不触碰,也不愿让人去揭开那道过去。
莱楚楚站在阳台,看见远处一辆宾利由远及近,仿佛回到陈迹欢第一次来画室的画面。
只不过,从宾利下来的男人是他的司机,拎着一个白色袋子进了画室,再出来时候,身边多了一个陈迹欢。
他已经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黑色的西装,蓝条纹的领带。
仅仅一身装束,却教他jīng神奕奕,多了几分英气。
走到车前,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忽然,像是察觉到阳台上的人儿,陈迹欢抬眸而来,看着阳台上她那帧在衬衣笼罩下清瘦的身影,长而白皙的两条腿笔直,骤然,心房悸动,有一股想要抚摸她双腿的冲动。
好半晌,他扬声问了一句:“你相信缘分吗?”
莱楚楚妖冶地笑了声,摇了摇头,两手规放在护栏上,一个手掌撑着下巴:“我不信缘分,我只信命。”
命里无时莫qiáng求。
终归,她命中无牧泓演。
就像是,陈迹欢命中无莱楚楚一般。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命里有我,转身便可,我就在那里。”
语罢,陈迹欢转身而去,钻进了宾利的后座。
他从未给过任何人这样的承诺,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人,到天荒地老。
莱楚楚是一种毒,他中毒至深,怕是毒素已侵五脏六腑,无药可解。
直至宾利渐行渐远,莱楚楚脸上的笑顿时消逝即纵,清灵的杏目染了几分深沉,取而代之的是沉郁。她蹲下,十指cha入发fèng之际,唇色发白,痛苦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世上会有一个陈迹欢?会有一个仿佛和牧泓演一模一样的陈迹欢?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命里有我,转身便可,我就在那里。
她多么想此刻就追出去,贪恋地将陈迹欢一辈子当成牧泓演。
头越来越疼,致命地疼,撕心裂肺地疼。
她几乎是从阳台爬进来的,从一旁的抽屉里翻出白色的药罐子,连忙塞了两片药进嘴里。
无力的靠在沙发背后,双手一摊,药罐子从手里滑落。
她淡淡敛眸,看着那滚动在地板上的白色药罐,“呵”的一声冷笑。
似乎遇到陈迹欢后,她吃药的频率高了不少。
☆、日本
第11章:
手机铃声在偌大的画室响起,有些突兀。莱楚楚无力地双手撑着地板,好半天才勉qiáng的站起来,脚步虚浮,抓起手机一看,是huáng影,皱了下眉。
刚点了绿色接听键,huáng影bào跳如雷的声音立刻如海啸般从电话那头传来:“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
“怎么?”莱楚楚有气无力地问。
huáng影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妥,急忙说道:“刚刚阿悄来电话说,林总的新宠去画廊闹事了。”
“刘嘉欣?”
“除了她还有谁,拿着一桶墨进来,撒手就泼,好些画都被毁了。”
莱楚楚拧紧秀眉,继而赶紧叮嘱huáng影:“千万别让她去二楼。”
“放心吧,你二楼的那张画我帮你看着呢!”
听到huáng影这般说,她才松了口气:“嗯。”
“你今晚飞日本吧?”huáng影问她。
“嗯,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帮我那幅画拿回半山我房间放着先,等我回来再处理。”
“行!”huáng影应下,放半山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任凭刘嘉欣再发狂也不敢到半山闹事。要知道这个刘嘉欣委实疯狂,若真的跑上二楼将这画糟蹋了,莱楚楚还不得疯了!
“让阿悄把画廊的录像送到林氏去。”莱楚楚说。
“知道了。”
“等等……”莱楚楚想了想,“先别送了,让她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