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大可以再为刘小姐求qíng,”莱楚楚弯了弯嘴角,得意洋洋,反复的转着手腕,一副随时待命模样,“不过,就怕你一个求qíng,这巴掌又该赏赐给刘小姐了,真可惜,这么一张漂亮脸蛋……”
林崇恩脸色早就黑的彻底,除了置若罔闻,他别无他法。
闹剧到了这个地步,任凭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见林崇恩黑着脸不说话,莱楚楚也兴意阑珊。
她不介意明日记者给她冠上一个“泼妇”的称号,只要让林崇恩和刘嘉欣都下不来台,她就开心。
看着早已勃然大怒却不好发作的林崇恩,莱楚楚扬起唇角,似笑非笑。
其实,林崇恩不是没有气场将她镇住,只是他不敢。从七年前她妈妈去世之后,从她知道那些真相之后,无论她如何胡作非为,林崇恩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份了。
如若是外人来看,会觉得林崇恩在莱楚楚面前谨小慎微。
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林崇恩有多心虚和愧疚,才会有多容忍和退让。
他这般迁就与忍让,无非是想要赎罪。
既有罪过,又岂能轻易从罪孽中抽离?
莱楚楚淡垂帘,漫不经心地扫过她刚和huáng影一起去做的法式指甲。
极度轻描淡写,教人看不透她清淡脸庞后真实qíng绪。
这只是开始,她会让林崇恩清楚的明白莱家人的作风。
莱茵之事,她绝不善罢甘休。
拥着陈迹欢离开明家别墅的时候,林梓悦出来送她。
“明伯伯不会生气吧?”莱楚楚问。
林梓悦淡笑了声:“这话可不是我们楚楚小姐的风格。”
“对不起,今日把你们的兴致都破坏了。”莱楚楚浅声道歉,但话音听不出几分歉意。
林梓悦不在意笑笑:“行了,你的xing子我了解,你明伯伯也了解,恐怕下次寿宴你就不在名单之中了。”
莱楚楚拢了拢陈迹欢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扬眉:“也罢,我正巧不想来。”
林梓悦没好气的用手指头推了推她的脑袋,无奈:“你呀!”
“切!”莱楚楚冷嗤一声,“自己心里偷着乐还要数落我。”
林梓悦唇线dàng漾了下,确实,心里挺乐的。
能让林崇恩当众难堪又不好发作,除了莱楚楚,世界上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人。
“其实,”林梓悦说,“你也没必要这般张扬地让他下不来台。”
“没必要么?”莱楚楚反问,挑了下眉,不言而喻。
林梓悦无奈的摇头一笑,视线转移,落在陈迹欢身上,好心相劝:“年轻人,楚楚这丫头xing子疯得很,好qiáng又自负,跟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难以掌控,希望你素日里让着她点。”
陈迹欢微微勾唇,点头:“当然。”
他声音里的愉悦似乎难以掩饰,见状,莱楚楚轻扬眉,一副饶有兴味的睨了他一眼。
当坐上车,她才开口问他:“你似乎很开心?”
“有吗?”陈迹欢否认。
莱楚楚点头,一手撑着下巴看开车的陈迹欢:“你脸上写着呢。”
陈迹欢猝然一笑:“是么?”
“不是么?”
“或许吧。”他回答的模棱两可。
莱楚楚就那般静静的看着他,细细打量着。
陈迹欢的眉梢上提,唇角上扬,实在是好心qíng。
她有些奇怪,她打了刘嘉欣几巴掌,他就那么开心?比她还开心?
“是不是觉得我开车的样子特别迷人?”陈迹欢问。
蓦然,莱楚楚冷嗤了声,收回视线,一手闲敲起玻璃窗:“少自恋。”
陈迹欢几不可察笑了声,余光斜了眼漫不经心盯着窗外看的莱楚楚,车内光线昏暗,她的侧脸轻柔美丽,浓密的睫毛微卷,目光专注。
不由地,陈迹欢又勾了勾唇角。
他心qíng确实很好。
因为,他听见了林崇恩对莱楚楚那句悄悄话。
莱楚楚是林崇恩的女儿?
呵!他猜过无数的可能。林崇恩或许是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林崇恩或许是她那晚想要自杀的原因,却未料,是她父亲。
真有意思。
对着媒体坦诚自己是林崇恩的qíng妇,实则却是林家的女儿,可偏偏又姓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