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有大门的钥匙。”
程然告诉了大叔他前一晚在楼外看到的灯光和听到的琴声,他问大叔既然他晚上可以进来,但是有没有在这个音乐厅看到过什么。
大叔摇摇头说:“其实我晚上很少来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你既然想等,就等等看吧!”
大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关上了音乐厅的门,只留下程然一个人在安静而空旷的屋子里。
程然觉得有些奇怪,大叔走出去后他并没有听到脚步声。
程然喝了口水,继续等。
等着等着,他开始有些昏昏yù睡了。
程然正迷迷糊糊地时候,漆黑不见五指的音乐厅一下子亮了起来。无比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而最qiáng的光聚集到了舞台的中央,
程然顿时清醒了,注视着舞台。
灯光亮得有些刺眼,而屋子里的空气冒着阵阵寒气。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脸色苍白,头发披散到肩膀的男人出现在了舞台上,他把琴放在了肩上,极其用力地用琴弓划过琴弦,奏响了第一个音符,开始了一段跌宕起伏的乐曲。
虽然舞台上只有一个人,一把琴,但是曲调的复杂丰富却如同一整个乐团。
那人的qíng绪越来越激动,那越来越快的乐曲旋律让程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忽然一个和弦,乐曲骤然停下,声音在音乐厅中回dàng,渐渐弱去。
这并不是一首完整的乐曲,似乎还没有终结,那舞台中间的人却停了下来。他把琴从肩膀上放下了,呆呆地站着舞台中央,看着空空的观众席。
这时,掌声响起来了,舞台中央的人也愣住了,他朝着掌声的响起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程然站在一个角落中为他鼓掌。
那舞台中间的人注视着程然,眼神中有些疑惑,低沉地问:“你为什么要鼓掌?”
程然说:“我被你的琴声感动,所以为你鼓掌。”
那人开始走下舞台,一步一步地走向程然,在距离程然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然后用冰冷的语气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程然知道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毕竟与安墨萱的昏迷有关,于是便直截了当地说:“我来找我的朋友,她现在昏迷在医院,我知道一定是你困住了她的魂魄,请你放了她!”
程然说着,眼神坚定地看着那男人死尸般的脸。
那男人看着他手中的琴问程然:“你觉得这把琴的琴声如何?”
程然有些困惑,那是一把看上去很古老的木琴,琴身上面刻了一个十字。
程然不解地说:“我不懂琴,不好评论。我只关心我的朋友,告诉我你把她困在哪里了?你怎样才肯放了她?”
忽然,那男人用枯柴般的手指抚摸着琴,然后低声说:“她就是这把琴,这把琴就是她。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把琴才能把这首曲子完整地演奏完,到那个时候,她就永远地留在这把琴里了,与这把琴融为一体。到那个时候,这首曲子就完美了……”
那男人说完,便发出了一阵发狂般的笑声。然后,瞬间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了程然一个人站着漆黑、冰冷而寂静的音乐厅中……
等到清晨,保安把教学楼的大门打开的时候,程然走出了这栋教学楼。
而正当他走到大门口,他的余光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他回过头看着原来接待室的方向,却发现那里并没有接待室,而是一堵空空的墙壁。
这时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走进了教学楼,程然走过去问:“阿姨,这楼里是不是有个接待室?”
打扫卫生的阿姨看着程然,然后摇摇头:“没有。”
程然皱眉:“一直都没有吗?”
阿姨笑着说:“我在这楼里打扫卫生六年多了,这楼里一直都没有过接待室的。”
阿姨说完,便走开了。
程然愣着看着那堵墙壁,然后叹着气,离开了。
程然来到了医院,看着病chuáng上的安墨萱,他知道安墨萱目前是不会醒来的。
程然握着安墨萱的手,在心中默默地对她说:告诉我,该如何救你?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个时候,无魂仙通过之前送给安墨萱的水滴吊坠感觉到了安墨萱的异常。
无魂仙先是到了安墨萱所在的医院,趁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无魂仙走到了安墨萱的病chuáng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