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跟他玩苦ròu计,要跟他杠吗,那好啊,他奉陪,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信,他治不了一个女人。
一连两日,舒若尔滴水未进,颗粒未沾,肚子饿得咕咕叫,嘴唇也gān得起皮,整个人都似受到重创,有气无力地躺在chuáng上,昏昏yù睡,半死不活。
除了上厕所,没出房门。
而一连两日的未进食,她连上厕所的次数都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第三天,慕邵霆起chuáng下楼,经过她房前时站了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的离开。
吃早餐时,季权观察他的神色,试探着提起,“到今日都第三天了,想那舒小姐脾气也真够倔的,只是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这人恐怕是会撑不住的。”
今日早餐是季权他自己熬的白粥,很清淡,很适合久未进食的人食用。
慕邵霆闻言了顿了一下,又仿若未闻的吃菜,喝粥,末了才淡淡回,“要真撑不住,她自己会下来的。”
没机会前,舔着脸凑上去刷存在,现在有机会了,又要作死不懂珍惜。
饶是再怎么看,季权也猜不透,这老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猜就算她想,也不一定能有起chuáng下楼的力气。”不该问的不问,但能提醒的还是很有必要提醒。
慕邵霆暂停吃饭,凌厉地问他,“从坐下来,你就一直在碎碎念的帮她说话,是分不清自己是那边的人吗?”
季权脸色一僵,继而低下头,“sorry,是我逾矩多嘴了。”
慕邵霆继续喝粥,脸色并未因他的道歉好看一点,反而是越发冷厉暗沉。
而至此刻起,季权也果真再没为舒若尔说过半句好话。
只是安安分分地尽自己的职责———从高级助理,降变成煮夫跑腿的职责。
胃痛了好,好了痛,又痛了好,舒若尔瘫在chuáng上,饥饿难耐,浑身发凉,脑袋昏沉,口gān舌燥,她一度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会被活活饿死。
无数次感觉熬不下去的时候,她都想过,去找慕邵霆服个软,先填饱肚子再说,可转念又想,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不能前功尽弃。
说不准,再过一会,慕邵霆就妥协了。
她没想过要使用苦ròu计,但用了,就一定要见到成果,不能让这罪白受。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慕邵霆不是任嘉致,他不会为她心疼。
抱着这种倔qiáng的不甘服输的意志,舒若尔硬撑着,活活把自己的身体饿到脱水,饿到昏厥。
昏厥,是在下午,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扶墙去到洗手间,在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大口大口的喝,喝完之后上了厕所,再出来,就“噗通”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那瞬间,她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心里想,如果就这么活活把自己饿死,是不是太傻,太不值当?
求生yù让她叫出声,沙哑虚弱的声音,喊出的却是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名字,“嘉致,嘉致……”
你怎么还没找到我啊?
再不来,我就见不到你了。
我好想你……
坐在车上,心急如焚的任嘉致,忽感心脏似被狠狠打了一下,疼得痉挛,疼得窒息。
正文 288:慕邵霆的条件,很是厚颜无耻,三观不正
他抬手捂着心口,憔悴的俊脸顿然发白。
“怎么了?”钟斯年发现他的异常,急忙关心询问,极其重视。
大手按着心口,待那份痛感慢慢减轻,任嘉致才出声,“他猜想她肯定出事了,开快点。”
费了好多人力,时间,才找到,断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
舒若尔醒来,是平躺状态,她艰难的,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不同于那间客房装饰的白,眼眸微转,双手一动。
再见是输液管,手背也因乱动传来痛意,不适。
庆幸,还能活着。
“嘉致。”她呼出最想叫的名字,最想见的人。
即便,她已在转眸时看到,守在病房里的人并不是她。
慕邵霆见她醒来起身,走近病chuáng,还没询问,就先听她叫出自己最痛恨的名字,脸色暮地暗沉,乌云滚滚。
舒若尔看在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想到他对自己的限制,想到自己的处境,她还是咬牙撑着,不愿示弱,只道,“谢谢你啊,又救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