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是吼出来的。
“禁止大声喧哗。”身后狱警厉声警告她。
一股气,在任嘉致胸腔里横冲直撞,似要爆出来。
他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的,没法想象,曾经那个温婉似水的女子,会遭遇如此比死亡更为残酷千百倍的事,一想到几个月前,孙琦雪差点就把小耳朵卖了,他再不想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多半是可能的事实。
于是那股气就燃烧的越发旺盛,他紧篡着拳,qiángb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在哪?”
“怎么了?难道你想去解救她吗?你那么爱舒若尔那个贱人,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会吃醋,会跟你离婚?”孙琦雪利索地反问,已然是破罐子破摔,什么后果都不在乎了。
“我问你把人送哪去了?”任嘉致厉吼,狠戾的让闻者心惊。
不禁让狱警都怀疑,如果能触碰得到,他会不会直接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看他这态度,孙琦雪就知道,他肯定是会如自己所愿的去拯救孙雁凝。
只要孙雁凝回来,他跟舒若尔即使不离婚,也决计不会太好过,哪怕孙雁凝什么都不做,他的愧疚,帮助,弥补,也会一步步的把他们三个都拉进痛苦的漩涡。
除非舒若尔是圣母玛利亚,完全不在乎自己老公跟前任藕断丝连。
孙琦雪得意于自己想要的结果即将达成,又愤怒于,连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糙过的孙雁凝,都能让他如此紧张,在乎,而一门心思爱他的自己却落得被他憎恨,厌恶的下场,整日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时常都要被同监狱的人殴打欺rǔ的生活。
恨意在她眼里燃烧,让她咬牙切齿的报上一串地址,人名。
那是买下孙雁凝的人家,村落所属的省份城市,县城,乡镇。
那是她让人贩子千挑万选出来的,穷乡恶水之地。
几年前可是连摩托车都没办法开进去的,大山里头。
孙琦雪说完就撂下听筒,起身大笑着返回监狱,连狱警的呵斥都置之不理,直到被电击才抽搐的安静下来。
外边监狱长看女犯人都被电击拖进去了,任嘉致还一动不动的坐着,明显的qíng绪不对,他犹豫一会还是走过去问,“任先生你还好吧?”
不好。
头痛脑涨。
握着的拳,松了紧,紧了松,如此反复数次,才平复到可以站起来。
“看好她,我会向上面申请,明天借她出去一趟。”他要孙琦雪亲自去把人给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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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夜夜深人静后,在他与舒若尔抵死缠绵时,孙琦雪的狱中生活可谓是格外的不太平。
原因是狱友让她打扫卫生,帮洗衣服时,遭到她rǔ骂般的拒绝。
而在这之前,除去最初那几天的不服,孙琦雪后面都是为避免遭到皮ròu之苦的顺从。
先有医院护工,后有狱友,想她从小就是受尽宠爱的富家小姐,从来不曾受过这等欺rǔ?终于在忍了这么长时间后,来了场大爆发,那是把所有bī自己的狱友都大骂,诅咒了一遍,吃相是跟市井泼妇似的相当难看。
向来都是狱友们欺负她,哪来她叫板的份?
于是狱友们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团结一心的围攻她。
这一次孙琦雪誓不屈服,cao起所有能当武器使用的物品,不要命地全力以赴,以单打群,也对几人造成了一点伤害。
但寡不敌众,她拼了不到三四分钟就被人按倒,再来就是被塞住嘴巴,接受所有人的耳光,脚踢,即使痛的要死,也没法像狱警发出求救信号。
与她那日绑架舒若尔有异曲同工之处。
捂住嘴是这些人每次殴打她前都会做的事。
而每次她们都不让她出现外伤,一般她们都是踹她胸,踹她的肚子,踹她胳膊腿,甚至踹她下体,一般是一人一脚,一人一耳光,两边脸轮流扇,一脚一个地方,力道都不会特别大,但每次被踢完她都能痛到痉挛。
孙琦雪并不是太蠢,她知道这些人是授人之意的在报复她,而她能想到的,会这样报复自己的,只有任嘉致跟舒若尔。
于是每次被打,她都会狠狠的在心里诅咒他们,用尽这世上所有恶毒的言语。
当然她诅咒的对象,也包括这群殴打自己的走狗。
今夜,也不例外。
等她们轮流打完,她也痛得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