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勾出戏谑,舒若尔淡淡纠正,“只是随时都准备都离婚的夫妻。”
有些话,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完全是条件反shexing的,张口就来。
胸腔受到bào击,任嘉致脸色丕变,却还是忍着,没有像以前那样甩手走人,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缓了好一会,才把那些qíng绪压下去,好脾气的开口,“至少现在还没有离,我的财产还是我两共同的,给你买些衣服不算什么。”
“呵。”舒若尔冷笑,凉凉地,紧紧盯着他,沉静几秒,“我现在可是又胖又丑,保不准你那天看厌了,再遇到个长得让自己行动的女人,就移qíng别恋,主动向跟我离婚了,所以我现在还是少用点你的,提前学会独立比较好。”
类似这样的话,每次听到都很刺心。
接连被刺的任嘉致绷不住了,俊脸倏然沉冷下去,双手捧住她脸蛋,qiáng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态度是极其严肃的,“到死都不会有移qíng别恋那天,你要记住了,这样的话,我不想再次听到。”
她这样说,总这样认为,既是贬低她自己,也是把他的爱看的太过于肤浅俗气又廉价。
他一心一意地爱她,满心满眼都想珍视她,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贬低。
这比拿到捅他心窝,还让他难受。
至于她说的容貌问题,“我说过会让你恢复容貌,就算不能,我也永远不会有看的厌烦那天,不会有让你一直这么没有安全感,因为我已经找过……”
不需要再继续往下听,都知道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了。
原本还抱着一份小希望,希望他昨晚说已经找过医生,要把自己眼角膜捐出去的决定,是酒后乱说,没想到,他还真是这样打算的。
一时,舒若尔被气得火冒三丈,话都不让他说完,就bào躁地,把手里衣服,砸到他头上,气愤难当到直爆粗口,“你个蠢人,你怎么不去死呢?你gān脆去死算了!”
“医院,做好了随时捐献眼角膜的准备。”任嘉致后小半截,淹没在被盖到自己脸上的衣服之下,淹没在她的怒气腾腾地咆哮之中。
但还是让近距离的舒若尔听到了。
心里的火,瞬间烧到嗓子眼,让她心肝脾肺都被气得生疼,然后她就未免自己被气得发疯地,再不想看他,不想听他说话的,滕然起身,离开。
可没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很是不解气地,对着他小腿狠狠揣上一脚,再骂一句,“你真的是个傻蛋,蠢人!”
“……”任嘉致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还气得动粗又骂人?
难道她老是质疑自己对她的感qíng,还不许他为自己辩解几句?
任嘉致邹起眉头,冥思苦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那句话说得不恰当?刺激到她了?
当然,他想了半天,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具体应该说是,他想出来了,但却是错误的,并不是舒若尔发脾气的真正原因。
这一通不欢而散的争执,气得舒若尔到吃完晚饭,要睡觉都没理他,都看他就烦的,连半句话都懒得应。
或许,也不能说没理,至少她在上楼回房时,亲口请他出去,还狠狠威胁,“今晚要是再敢借酒爬chuáng,别怪我明天跟你没完。”
这是从上海回来后,她第一次开口赶他出家门。
实在是太气愤,气得她即使作天作地,也要把憋在腹中的火发出去。
诚然,她这份完全由着自己qíng绪来的做派,是把任嘉致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这还不够,更苦的还在第二天。
先是这一晚,舒若尔回到卧室,反锁门,随后分别跟洛湘湘及舒父,通了电话,她告诉他们,“我明天要搬出去住。”
她提前给洛湘湘打招呼,说可能会麻烦到她,表示歉意,又让舒父不要声张,不要告诉公婆。
而两人听到这些,自是很担心她,关心她是不是又受了任嘉致欺负。
“他没欺负我,我也没受委屈,我就是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我看到他烦。”委屈是有的,比如昨晚,那个蠢人借酒占自己便宜,又一再把自己气得要死。
只是这些,她没有要告诉任何人的打算。
她‘愉快’的做下离家出走的决定,第二天大早,等吃完早餐,那个讨人厌烦的蠢人离开后不久,她就上楼,翻出大号包包,从他新买的衣服里,挑出两身换洗的,再带上备用的旅行洗漱套装,护肤套装,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