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口锅我买得起。”
还真是死心眼子。朵拉只得举起蛋糕盒,“那这个给你当晚饭吧,挺好吃的,你不让我赔锅,好歹让我赔你盘菜……”
哪知男孩还是摇头,“我不吃鱼。”
朵拉哭笑不得,“拜托,这是蛋糕,做成鱼样的蛋糕!”
“我不吃鱼。”
“……”
“谢谢,我不吃鱼。”
朵拉彻底没辙,拿起蛋糕转身就走,刚走出一步又被他叫住,“等一下。”
“gān嘛?”她十分的没好气。
“我没有对你横。”阿蓝认真地看着她,“从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语句,比昨天应该qiáng点儿了。以后不能熬夜写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球场
回学校的路上,朵拉接到梅子的电话,支支吾吾地问她找到地方了没,那条巷子出了名的难走云云。
朵拉很善解人意地告诉她地址找得很顺利,阿蓝在家,正在做晚饭,两个馒头一盘土豆丝,明摆着一人份;屋子很小,就一张单人chuáng,乱七八糟的,肯定没有女朋友。
梅子羞得喂喂喂叫,朵拉顺着话题,像当年奶奶打听江轩一样套她的话,小伙子今年二十,来自胶东半岛一处极偏远的渔村,没学历没户口没工作经验,全凭惊人的潜水技能,被馆长破格签下来当劳务工,上班一个多月了,人很安静,有女观众追着要联系方式约出海玩儿,从来不给,从来不去。
难怪这么穷,朵拉想,要是给了约了去了,哪至于为了那点房租,任别人唾沫星子喷一脸。
也亏得这么穷,向来没有勇气招惹男生的梅子,头一次不再隐藏她的小小心思。
想想几个小时前价都不砍直接签了四千月租的江轩,朵拉不由叹息,一样米,百样人,命有贵贱,世无公平。
吃过晚饭,朵拉看了会论文,做了几页笔记,收拾东西去西cao。初夏的夜晚,夕阳余晖未尽,cao场人头攒动,她沿着场边走,快到健身中心时,不经意瞥见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宽肩瘦腰大长腿,美洲豹似的在双杠上翻转起落,不是阿蓝是谁?
他似乎也才来,短发还很清慡,随着迅捷的动作飞扬跳散,衣摆偶尔滑开,惊鸿一现两排利落的腹肌,六块还是八块?朵拉一眨不眨盯着数,却总也数不清楚。
“盘儿靓吧?”
“靓。”
“条儿顺吧?”
“顺。”
“活儿好吧?”
“好——靠,你才活儿好呢。”朵拉一个肘击,江轩捂胸怪叫,“哎哟童女,我活儿好不好你怎么知道?”
朵拉飞他眼刀,江轩又笑,“早跟你说过实验室里没帅哥,撩汉就得来cao场,怎么样,要帮忙吗?”
“不劳费心,要不要我告诉你他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你俩认识啊?”
“你以为我没事gān杵这儿过眼瘾?”
“难道不是?看地上这花,是你口水浇出来的不?”
朵拉不理他。江轩看看阿蓝又看看挨着cao场的篮球场,灵光一闪,“我说,一会儿协会三对三,豆豆来不了正找人替呢,让你朋友顶一回成么?”
“你能消停点么?”朵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主意,梅子说他不太合群,几次拉他集体活动都没参加,况且是跟江轩这么个不靠谱的。果不其然江轩直接无视了她的抗议,张嘴就叫,“嘿,哥们儿!”
阿蓝充耳不闻,一个漂亮的侧身上杠,留给场边两人一个挺括背影。
“嘿,哥们儿,朵拉找你!”
“江轩!”
“叫什么叫!你看一说你名字人就下来了。”江轩拍掉她的手,无视她的警告眼神,也不管跳下双杠的阿蓝看见朵拉有多意外,上去就揽人家肩膀,“我是朵拉师兄,哥们儿打篮球不?江湖救急,来友qíng客个串?”
“江轩你给我闭嘴……”
“你是江轩?”
“啊?”江轩和朵拉一起呆了一呆。
阿蓝一笑,“我在海洋馆报告厅见过你名字。”
“你这个月做过讲座?”朵拉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