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在脑残什么?楚桥桥!你自作多qíng什么啊?
今天早上九点左右Andy带我见了这个组的演员统筹,那个留着小胡子的年轻男人点点头,表示我还不错,试了一段台词后,说我可以演一个角色,连戏三十场,最后以被杀掉终结。目前的大通告来看是需要三个星期的时间来拍摄,打包价三万五,额外还有一点小面额的红包,毕竟最后会被杀掉。
拍戏的时候要是有被杀或者演一些躺着不动的戏时,剧组必须要包红包的,传统。
小胡子说的很快,这必然Andy前期是打过招呼的,可我却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打包价的时候,我嘴角没由来的抽了抽,心中隐隐有些抗拒。但是看着Andy朝统筹点了点头,我也没再说什么。
离开那个房间后,两个拉着手的女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们有着相似的面孔,尖尖的下巴让我感觉很熟悉,我想起来现在好多演戏的女孩子都是这样,脸小、脸尖、脸长得好。
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后,我们朝着各自的方向行去。
青chūn本来就是一道的选择题,要怎样选全看自己。人也都有自己所倾向的一个方面,比如这些想上戏的女孩子们。
我无权评论别人所思所想,但是这条路又有多难走,个中苦楚,唯有亲自走一趟才能明了。
有梦想的人那么多,能一朝就飞上梧桐树枝头的又有几只。
把思绪拉回来。
我坐在我的折叠椅想着我的身份算什么呢,不尴不尬的区分于角色演员和群众特约两头。
我撑着下巴,心里诽谤:小角色?大特约?
再回头,瞅那个栗子威,他漫不经心的捧着纸质的剧本,困仄仄的打了个呵欠。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一头黑色假发,发现自己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
他一定是觉得在这种场合里和我说话会给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我有点嗔怒,可又怪不起来,毕竟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呢。
我记得在一期综艺节目上看到过他,那是一档并不出名也却很有趣的节目,彼时的栗子威,比现在更小心翼翼的,更紧张一些。
他很帅。但是和肖战就是两种类型的潇洒了。
我偷瞄了他一眼,又放肆的向他的方向看了看。
人真的是很奇怪,这样的场合,抑制不住对恋人的想念,再加上陌生的环境种种jiāo织在一起,催生了一种类似于暧昧之类的感qíng。
楚桥桥!
你能不能给我正常点!
晚上Andy姐叫我去吃饭,到了饭店我一看就傻眼了,坐了一桌全都是剧组的主演,他们自带气场,格格不入的我紧张得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全程贴在Andy姐身边。
那些演员们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还化着jīng致的妆,我这暗淡无光的小脸只得低着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待得时间越久我越不自在,快让我走吧!
我在心底里差点咆哮了,然而Andy一直给我使眼色,让我乖乖的。我无奈的只能自己觉得自己很尴尬的给自己夹着菜,自己觉得自己很尴尬的吃着,然后听着似乎该笑一下的话题适时的自己觉得自己很尴尬的笑一下。
Andy姐整个饭局都和那些主演闹腾在一起,我毕竟骨子里算是个爱素好古的人,还是喜欢安静的场合。这样的场景,我真的,蛮不喜欢的。
期间听着一gān人扯着犊子,我大概明了了栗子威他现在准备转幕后,这部戏也只是演一个普通角色,没戏份的时候他就在筹备下一部戏,他当演员副导演。
我咽下一块不太甜的山药泥,继续听着他们在说话。栗子威话不多,和我坐了一个对角,抬眼间不小心对上几次他的目光后,我更觉得尴尬的不行。
终于还是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出了那个超级豪华的包间。一出门我就松了一口气,外面的气息可真好,远远超过里面对我来说十分压抑的氛围了。
明知道不会有人接的号码我还是播了一通,我在心里骂着,坏蛋肖战,我好想你,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讨厌这个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听腻了的女声说您拨打的号码怎么怎么样,我挂断了,心里满满的全是落寞。
我的不告而辞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我就是个小角色。
缩在我的chuáng上,我觉得很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未来和人生了。我抓起手边散开的剧本,疲惫的扫了一眼用荧光笔勾出来的台词,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