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军恋·提拉米苏_作者:戰戈/战戈(46)

2017-12-04 戰戈战戈

  毕竟台下多的是有钱的大老板,一杯四百块的啤酒不足挂齿。每一次他唱到“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死去。”台下都会响起轰轰烈烈的掌声。我看着那些男人们或欢呼,或沉默,我会想到我的父亲,想着他也曾年轻过,但会是什么样子。

  其实乐队每一天唱的曲目都是一样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五六首歌,不同的只是排列的顺序。每天我都边听边猜测他们下一首会唱哪一首,有时候还会跟着哼几句。

  反正音响的声音那么大,没有人会听见我的。

  也许是因为我总听主唱唱歌的缘故,我对他的中文水平有了严重的质疑。比如《北京,北京》他都唱了那么多遍了怎么还是会把“这里的”唱成“这雷的”,纠正他无数次也不起作用。

  我想他大概是没有天分。

  有一次主唱碰上一个微醺的老板,不讲理又难缠,主唱没办法请他喝了两大杯柏龙黑啤还是不肯罢休。而台下的许多人可能没有恶意的只是起哄,他们看不出来年轻主唱的面露难色,还好经理及时叫了三个保安上去才拉开了那个老板。

  其实这事都算轻的。

  最恶劣的是男人喝大了上台调戏女孩的。

  我就见过两次,有一次是Lily在唱邓丽君的《甜蜜蜜》,正唱到“好像花儿开到chūn风里……”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中年大叔忽然冲上台去给Lily伴舞,屁颠屁颠地在她身旁扭了半天发现自己被视为空气,索xing扑了过去抱住了她,台下一阵哄笑声,主唱也是急脾气,一话筒抡到那大叔后背上,拉开了她。

  经理过去安抚客人,派我和灼灼去照顾Lily,我刚过去她就抱住了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个时候我突然知道了生活的不易,也知道了她肯定是个好姑娘,就和艾薇儿一样的好姑娘。

  我闻着她身上香水味和酒jīng味,皱着眉,想开口却体会到了如鲠在喉。灼灼揉着她的头发,看着我说“咱俩gān完这周就撤了吧。”

  好,撤了吧。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其实离开巴伐利亚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醉汉太多,而是在经历了无数个不眠夜后,我俩的jīng神有些衰弱,这样下去肯定无法应对迫在眉梢的期末考试了。

  离开之后时不时的还是会想念那里。我不记得每天端盘子刷杯子有多累,我只记得烛光,歌声,还有Lily的眼泪。

  第四份工作就是去横店之前的文案啦。脑力劳动,成天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因为肖战在部队,所以我逃过了肖氏的阻拦,不容易。

  第五份,不说了,穿cha在我大学四年中不停歇的断断续续的剧组生活。这可能是肖战唯一不怎么反对的“工作”,缘由就是他陪我体验过一把,觉得还不赖。

  好了不能再回忆了,想了这么久,不知费了多少脑细胞,我都累了。

  不过,我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随便的工作。只有喜欢的工作和不喜欢的工作。

  我还是找个和文字相关的吧。

  想想有时候人真是个孤独的动物,就算再亲密的爱人也不会每件事都懂你。就像我亲爱的肖战,我多期待他能说点和我爸不一样的话,然而他也希望我不要太辛苦。

  但是众生皆苦啊,我又不是那颗糖。

  算了算了,不能再这么矫qíng了。

  毕竟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话,只知道自己不想听什么而已。人啊,真是个有趣的生物,自己都不懂自己却总是奢望别人懂。

  依我看,我这样多愁善感的货还是做个自由撰稿人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读者。

  哈哈哈,来自自己内心的嘲笑。说gān就gān!

  ☆、第七章·肖战

  尹翔的膝关节里积血了。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没跳起来。

  李彬彬捏紧了我的胳膊,问,到底是什么qíng况?

  嬴江山把我往他这边拽了下,说,“训练受伤吧,只是其他人都是积水积液,他是积血。”

  成文翰急了:“医生怎么说啊?要怎么办?热敷有用吗?”

  陈洋:“肯定没用啊,那是血啊。”

  嬴江山点点头,说:“其他人还是皮下组织,都好说,抽出来就是了。关键他是关节腔里面,这就麻烦了,我走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个词。”

  “什么?”我们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