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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容的心,再次如同她身上的衣服一般,碎了一地。
整个后半夜,她再也睡不着,而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就如噩梦般,久久难以平复。她只觉得可笑。
不管她是“宁紫兰”,还是宁静容,他对她,依然如此,qiáng势而残bào的占有,从来不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
这下她真实的感觉到,果真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白辰也早也不是曾经那个温柔呵护的大男孩。
他们,回不去了。
……
宁静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颊被划伤的地方,隐隐有些疼,却被心里的疼痛全部掩盖,她感觉不到。
她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身上青红jiāo错的吻痕,掐痕,这副残破的身体,早已凌乱不堪,也屈rǔ不堪。
这一道一道的伤痕,张牙舞爪的喧嚣着,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啃噬,冲撞,就如同对待一个没有灵魂的ròu体一般,只是他发泄的工具!
他粗鲁地把她压在chuáng沿上,她的脚底下全是玻璃渣,那种被玻璃扎破,钻心的疼,一如当初背部全是茶杯碎片的疼。
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她,没有哼出一个字。
而当年的事qíng,到底谁错了,她已经不想辩驳,也不想解释了。
他一遍一遍的无度索求,bī着她去求他,bī着她服软,bī着她认错。可是她不会,从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最坏的结果,也不就是一死,只是他还没有真让自己死。泪默然淌下,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倔qiáng什么。
镜子里能看见白辰睡得很沉,月光透过大大的窗户,跃了进来,她还能看见他的半张脸上,qíng yù还未完全消退。
宁静容忍着身上的疼,悄无声息地去楼下拿了医药箱上来,看着狰狞的伤口,她紧紧咬住牙冠,憋得满头是汗也不发出声音来。
不知道是已经麻木,还是心如死灰,她心里反而安宁了下来。
经过方才那一遭,她仿佛一下幡然醒悟过来。人到了极怕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怕了。只要还活着,她便还有可能逃离这个地方。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站在远离chuáng铺的一边,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这相似的场景,让她猛然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一次,她被满地的玻璃碎渣,扎了脚。
视线落在chuáng上睡颜安宁的白辰身上,chuáng上的那个男人,沉睡在在皎白月光的下,微带冷意的光线,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睡着了的他,少了一丝冷酷无qíng,多了一份温柔。
宁静容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收拾。等待她反应过来,却是奇怪,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继而,她的动作继续,对,她只是为了找到那张照片而已。
这个理由的牵qiáng之处,被她刻意带过。
……
白辰习惯了早起,一早就醒来了,看了看旁边,并没有人,她会比自己还醒得早吗?
他把视线投出去,就看见宁静容窝在沙发上,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就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受伤小猫咪一般。
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钻过fèng隙,偷跑了进来,落在她小巧而又jīng致的半张脸上,如凝脂般的肌肤,呈半透明状,让人想去亲上一口。
一时之间,白辰竟看得有些呆了。
正文 第112章 默默关心
只是转瞬一想,白辰却又凝住。她宁愿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也不愿意躺在自己身边吗,也不愿意和自己睡同一张chuáng吗?
白辰紧紧地抓住被子,双臂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着,莫名的qíng绪在他的脑子里肆意翻涌。
他还在竭力压抑着烦闷,总归一早醒来就看见她在身边,这点还是让他稍稍舒心了些。
他下了chuáng,进了浴室,想要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些。他正要洗漱,却看见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纸巾和纱布,眉头微皱,她昨晚受伤了……
等他洗漱完出来,宁静容还在睡觉,眉头不舒适地蹙起,他走过去,将她抱起,而后轻放在chuáng上。
宁静容猛然惊醒,一睁眼,便看见还没退开的白辰。她倏地一下坐起,下意识的抓过被子,盖住自己,双手抱膝,双眼瞪着白辰,“禽shòu!你又想gān嘛!”
白辰的眉心越加紧皱,“禽shòu”这两个字像是导火索,一下让气氛僵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