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要gān嘛,就要gān嘛,没有人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了,gān嘛还要问我呢。”
“你知道我去了哪里?”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死死的盯住她,声音里,已经酝满了愤怒,就像是一颗随时都能点燃引线的炸药。
可是她的眼里,白辰却能看见那里一片安静,甚至,还能看见淡淡的笑意,他的怒火,只是这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她平和地说道:“当然。”
说完之后,嘴里突然冒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她只能一点点的咽下去。
他去了他未婚妻那里,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问她,难道非要bī着她说出来吗?
然后他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嘲讽她,瞧瞧,她就是一个玩物,她有什么资格不乖,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宁静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他扬起手中装早点的袋子,向她砸去……
他就知道,他根本就清楚明白的知道,不管他如何对她好,如何照顾他,再怎样疼她,宠她,纵容她,也不会有半点让她感动,她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那些豆浆,油条,jī蛋,就这样砸在了宁静容的脸上,他又一次摔门而出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安静的让人想要发疯。
时钟依然滴滴答答的走着,为什么,你就不能停一会儿?就停在他们温馨而又甜蜜的时刻不可以吗?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油条砸上去其实不疼的呢,豆浆真的很脆弱,一下就从破裂的袋子里洒了出来,沿着她的头顶浇下来,又滑进她的脖子里,还是温热的,应当是挺舒服的呢。
jī蛋都碎裂了,这个有点疼,huáng的白的直接挂在她的脸上,她这辈子还有像今天这样láng狈过吗?
多庆幸,他丢完就径自走了,不然这láng狈的样子被他看见,他得记多久呢,真是幸好他没有看到。
宁静容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想的竟然是这个问题,没有来由的,一抽一抽的疼起来了。
她一定是疯了,自从和白辰在一起后,她整个人都扭曲了,她找不到原来那个宁静容了。
那个没有痛苦,永远一张笑脸,那个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的宁静容,你去哪里了?
因为她没有明天了。所以过去那个宁静容,也就跟着死了吗?
不,她一定会挺过去的,她一定不会倒下,就像昨晚的梦一样,哪怕不停的摔倒,她也会坚持。
她再次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只是一抬头,她就看到镜子里那个女人,苍白的脸,浮肿的眼睛,头发都变的微微的泛huánggān枯,哪里像是二十几岁?
她是真的老了吗?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还有光泽,还有弹xing,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老。
她知道,工作还是要继续的,这是她唯一的事qíng了,现在,这是她逃离这里的唯一希望。
她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就下楼了,可是那一瞬间,心里隐隐含着期待,她真是觉得可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留下。
厨房空dàngdàng的,餐厅动dàngdàng的,胃部确实有些难受,她将冰箱里的粥,热了热,随便吃了几口,就出去了。
……
宁静容刚来到办公室,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自从她重新回来任职,她的工作就清闲得不行,现在这会儿,又会有谁来找她?
带着疑惑,她回道:“请进。”
进来的是一位陌生女人,她之前并未见过,难道是新员工?
“您好,是宁副总吗?”
宁静容点了点头,“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一边端详着面前的女人,一边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领导想要谈一批广告的事qíng,您现在方便吗?”
宁静容有些疑惑,她这类事qíng一般都有沈芸或者是赵彻出面,从来不会有人找到她,“嗯?怎么不直接找到赵总?”
“赵总和沈副总都不在,我们领导想先了解一下,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计划和开展。”
宁静容只得点了点头应下。
秦淮又问道:“宁副总,是在这里谈方便,还是出去谈方便呢?”
“就在这里吧。”
秦淮说:“好的,您稍等,我去叫我们领导过来。”
没多久,宁静容的门再次被敲响,“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