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告诉沈芸她没事,她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忧,可是一开口,所有的话语都变成呜咽。
而不远处的沈钦,只是看了一眼,就拉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北月转换了方向。
……
接下来又是一个周末,自从大哭过后,宁静容的qíng绪便一直低沉中,那种随时蔓延的悲伤,好像这辈子再也无法快乐起来的样子。
而沈芸无数次开口,却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有些疼痛,是旁人完全无法分担排解的,唯有自己默默承受。
沈芸的电话适时响起,她看了眼宁静容,转身去阳台上接电话。
“喂,哥……好啊,好啊……”她神色稍显犹豫纠结,“那,白辰会去吗……嗯,好的。”
挂了电话,沈芸脸上已是布满笑意,双眼已然放光,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
她转身回来,拉着宁静容的手,很是高兴地说:“容容,刚我哥给我打电话,说带我们出去玩,我们收拾下赶紧出发吧。”
宁静容却是本能抗拒的摇了摇头,沈芸的哥哥沈钦,她随即联想到的便是白辰。这两个人关系密切,她早已知道。
而她真的不想再遇见白辰,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更加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羞rǔ。
而沈芸则是一眼便知她的顾虑,赶紧说道:“容容,这次是北月要去找灵感,我哥怕我们无聊,就叫我们一起去,就我们四个人。”
她拽着宁静容的胳膊轻晃着,已经转换了撒娇般的神态,说道:“容容,就一起去嘛,你要是不去,北月要欺负我啦!”
所以,并不会遇到他!宁静容心里蓦然一松。
她看着沈芸故意逗乐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他欺负你?是你欺负他吧,昨天晚上我可都看见了。”
沈芸吐了吐舌头,“哎吖!那个、那不是他喝多了嘛!他那个傲娇的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上次他来帮你的时候,怎么对我的,这还不是因为我心理素质好,才不跟他计较嘛!”
沈芸看到宁静容的态度明显有些松动,赶紧继续说道:“容容,没你镇场我怎么压得住他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一双无辜还泛着泪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宁静容,这简直就是她的大绝招,而且说放就放,说收就收。
宁静容笑得无奈,将胳膊从她手里轻轻抽出,起身来到阳台。
外面人cháo涌动,车来攘熙。
每个街角,每个人,他们看上去笑意盈盈,可真的是如此吗?或许只是因为,到了一定年岁,即使心里多么煎熬难忍,却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得不笑着面对。
那她呢?她现在为什么不能了?是不是心里其实对过去还是很执着,所以在他出现之后,她才再也无法平静。
所以,说到底,她最大的束缚,其实是她自己施加给自己的。
那么,沈芸所说的散心,或许真能让她暂且平复当下的心qíng。
沈芸也跟着来到阳台,继续劝说:“容容,我打听过了,还有篝火晚会哦,那可是我们上学时一直向往的,本来约好一起去的,结果你突然不见,我也没去成。”
她亲密的挽着她的肩,显然这次势在必得必然会拉上她一起,“这可是你欠我的哦。”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一副“答应吧答应吧,反正你也逃不掉”的表qíng。
宁静容撇撇嘴,无声的笑了,“那好吧。”
沈芸立即跳起来,“耶耶耶,容容,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
“容容,好了没,我哥他们已经到楼下了。”
两人收拾妥当下了楼,沈芸习惯xing的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没想到北月就坐在后座。
她正准备关门,就传来北月无比嫌弃又冷漠的声音,“喂!你个女人,谁允许你坐我旁边了,坐前面去。”
沈芸一个大白眼翻过去,直接坐下去,猛然关上门,“这上面写了你名字吗?你说不让坐就不坐?我偏要坐!”
“你!”北月怒目而起,偏偏对上沈芸傲娇的小下巴,他无可奈何又不甘心。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打开窗户,还扇了扇周身的空气。
“我有洁癖,你不准动,不许碰我!”
沈芸切了一声,懒得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