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诧异地看见他在盛蛤蜊汤,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即使是她的故意恶作剧,他也没必要喝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gān什么?先喝点汤。”
陆遇白把蛤蜊汤递到她跟前,看着她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不禁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回过神来:“盯着我能填饱肚子?”
林末的耳尖又不经意地爬上一抹可疑的红,道了句谢谢,便低头喝汤。再瞥了眼他时,发现他竟然也在喝汤,她脑子一热,连忙起身抢过他的汤碗。
在陆遇白塞满疑惑的眼神里,林末不满地指责:“你对蛤蜊过敏,吃什么蛤蜊?”
“谁告诉你我对蛤蜊过敏了?”
☆、洗澡的尴尬
“你对带壳的海鲜都过敏!”
林末抢过汤碗,无视陆遇白幽幽的目光,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林末的一头热,在陆遇白心底dàng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看着她如老师教训学生的不满指责,陆遇白不禁失笑,弯了弯眼角,望着她问道:“你听谁说的?”
林末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烈的反应,放下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起来,看着他要笑不笑的模样,蛮横又霸道地说:“反正、反正你就是会过敏。”
陆遇白听了,毫不犹豫地去夹蛤蜊汤里的蛤蜊。在林末的诧异里,塞进嘴里,把壳吐了出来,望着呆愣的林末,若有所思了一番,轻飘飘地说:“你这副鬼表qíng是什么意思?让我猜猜,你不会是以为我过敏,故意点的?想一个人独吞?”
“……”
林末还紧张地望着他,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打趣,陆遇白淡淡瞥了她一眼,一把抢过她怀里的汤,喝了一口,林末正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会过敏,可是陆遇白却一点事也没有。见着盯着他一脸呆滞的林末,陆遇白不禁拿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她回过神来。
林末郁闷地摸了摸自己被敲痛的头,又听得他道:“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我……”
林末才道出一个字,嘴里就被他塞了一块鱼ròu,滑嫩鲜美,让她一时都忘了去抱怨他了,她的馋意被挑了出来,听得他道:“小心鱼刺。”
“挺好吃的。”
林末拿起筷子自己又夹了一块,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她被他塞的满嘴都是鱼ròu的筷子可是他吃过的。
她不禁耳红一红,气结地指着他道:“你……”
陆遇白淡淡地抬眼瞄了瞄她,吃了一口田螺,问:“我怎么了?”
林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夹了田螺尝了一口,吃了一口,她便吐了出来,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陆遇白见着她脸被辣红,咳嗽模样,给她又盛了一碗汤递过去,顺便递给她一张纸,好脾气地说:“慢点吃。”
林末喝了两口汤,用纸巾擦了擦嘴,见着陆遇白吃的风轻云淡,风生水起的,不由问:“不觉得辣吗?”
“辣吗?”
陆遇白从容的两个字,林末内心默默腹诽,他年轻的时候和中年时候的口吻还真是不一样。
陆遇白把那盘荷塘小炒放在她面前,道:“这个菜应该清淡。”
“你怎么不吃?”
林末狐疑问他,陆遇白认真说道:“我对山药过敏。”
敢qíng她故意整他没整到,歪打正着地拿了一样他不能吃的菜?
林末把淮山塞进嘴里,咬碎咽下去后眼睛瞟到田螺上,又问:“你很能吃辣吗?”
“还可以。”
喝了太多的汤水,林末去了洗手间。她的脸微微发烫,她可不会觉得自己是面对陆遇白害羞所致。理所当然地怪罪在了田螺上,她想她以后再也不会吃田螺了!
她洗了一把脸,让微烫的脸降了降温度,要不是一切发生地过于匪夷所思,她都以为自己碰上假的陆遇白了。过敏也能后天产生的么?
林末把手擦gān,她还没出洗手间,就从外头进来一个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男人。是的,女洗手间进来了一个把脸遮的严实的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
林末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看着男人朝她伸手之时,一巴掌果断地打在了那男人脸上,那男人难以置信地指着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