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末路_作者:张蕤笙白(21)

2017-12-04 张蕤笙白

  陆遇白急忙踩下刹车,下车把她那头的车门打开,林末顺着车门,往外吐了吐。陆遇白给她拍了拍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轻声问:“还好吗?”

  “水。”

  陆遇白扫到不远处的便利店,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

  当陆遇白买了水回来,发现林末已经关上车,睡了。他放下心,打算打开车门,却发现车被反锁了。

  陆遇白拍了拍车窗,里头的人睡得天昏地暗,还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陆遇白气的用力拍窗,指责:“林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就连路人都纷纷被他吸引了,而林末却无动于衷。陆遇白再次跑进了便利店,当他告诉店员,他要一个榔头时,店员惊恐地望着他,受惊地有些结结巴巴说:“我们、我们这里不卖、不卖榔头。”

  “我上次还见到你这里有。”

  面对陆遇白无法忽视的qiáng大气场,店员战战栗栗地蹲下去拿出一个榔头,道:“这是店里的。”

  “我等下给你送回来。”

  “不用了,不用了,送给您了。”店员受惊地说着,陆遇白一头雾水地离开,店员连忙掏出手机报警。

  陆遇白对着副驾驶座的窗户用力敲了敲,他敲了好多下,车窗才出现裂痕,他此刻已经在心里默默把林末怨愤了个遍。路人的旁观,他视若惘然。好不容易把车窗敲碎,他钻进了一个脑袋,便看到林末把车门打开了。

  陆遇白压着怒意,左手拿着榔头大步去林末那头,他不满地喊道:“林末,你没醉对不对?你在报复我?”

  林末吐了吐,眯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她摇晃着起身,一个踉跄,陆遇白把她扶好,林末便跌进了他的怀里,没了下文。

  陆遇白无奈地看着左手里的榔头,看着被敲碎的车窗,还有怀里酣睡的女人,陆遇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才会这么折磨他?

  然而他还没有启动车,就有一辆停在了他车的前头,从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枪口对着他,警告道:“下车!”

  陆遇白和一直昏昏yù睡的林末被带进了警局。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láng狈地进了警局,还是因为一个榔头。

  他的解释很牵qiáng,却让人无法辩驳。当警察问他为什么要拿榔头捶破车窗时,他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女人,望着警察不以为意地淡淡说:“我捶自己的车,犯法吗?”

  “……”

  一番折腾,陆遇白扛着飘飘然的林末回去了。十月的夜晚,带着一丝凉意。陆遇白原本是扶着林末往前走的,林末醉酒后太过不安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最后不肯走了,甚至还耍酒疯地让陆遇白背她。

  在林末满心期待下,陆遇白认真地指着一旁的垃圾桶说:“你要是不乖乖走,我就把你塞进垃圾桶里。”

  林末顺着他的手望去,突然兴奋说:“我要是坐在垃圾桶里,你是不是就把我抱走了?”

  林末说完,跃跃yù试地跑去,还好陆遇白眼疾手快地拽着她的后衣领。陆遇白受挫地明白了,和一个酒鬼就不该讲道理。他一把把林末扛在肩头,腿还有些一软,看不出来,她还挺沉的。两人渐渐消失在黑夜里,路灯洒在地面,拉开长长的影子。

  林末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忍着头疼,还有些宿醉的晕沉,她都不记得她怎么回来的了。她一把把落在地上的被子捞起来,穿着睡衣,打着赤脚开门往客厅走去。

  “小白?”

  林末狐疑地喊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她走至餐桌前,看到不知何时买好的早餐,以及一张压在杯子底下的纸条和一叠红色的钱。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所以没有叫你。我去医院了,早餐记得在微波炉里热一热。中饭自理。

  林末把钱从杯底抽出来,刚好2000元,还真是大方。林末又看了眼早餐,猪脚米线和小笼包。把她当猪吗?不过看起来还挺有食yù。她几乎是小跑到了浴室,心qíng大好地哼唧歌曲。

  她热过早餐,原本还嫌弃这从未听说过的猪脚米线,还是想念她爱吃的米粉。她尝了一口后,觉得的确不负她所望,依旧难吃。她吃了一个星期,都没觉得好吃。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热衷这个米线呢?

  她又吃了一个包子,回头看了看那热气还未散去的猪脚米线,又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两口,突然又觉得也没那么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