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辰冥思苦想,终于知道是什么了。他看着陆遇白那冰冷的眼眸,无辜地说:“我不就是去你家了吗?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陆遇白说完,毫不留qíng地转身就要走。楚亦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去哪?把我带出去啊。”
“让玲姐来保释你,算是惩罚。”
陆遇白凉飕飕地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审讯室。楚亦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离开,一阵郁闷,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压根没有想过陆遇白会那么在意林末。
陆遇白走出了警局,在门口给玲姐打了一个电话,让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来警局把楚亦辰领走,然后也不再多言,便挂了电话。
林末理所当然地被关进了监狱。她靠着石墙坐在地上,从牢门递进来几张创口贴,林末顺着那不算纤细好看,有些粗壮有力的手,抬头望去,是韩矜那张板正的脸。
面对林末的疑惑,韩矜率先头疼地解释:“别误会,这是陆遇白那家伙让我给你的,快拿。”
韩矜不算耐烦的话,让林末狐疑地拿过韩矜手里的创口贴,说:“谢谢。”
“说了不是我要拿给你的。”
韩矜傲娇地不买她的账。林末淡淡一笑,把创口贴在她指尖绕成一圈,贴好。
韩矜又把手里的毛衣往里头一塞,也不管林末会不会接住,随手一扔,扔在了地上。林末拿过,又听得他说:“陆遇白给你的。穿上吧。”
林末配合地把黑色毛衣套在她单薄的长袖外,男款的毛衣,显得臃肿又宽松。
韩矜默默地打量她,与审问其他疑犯相比,韩矜自认为对林末很客气了。与其说韩矜对她有敌意,不如说对她好奇更多,只是他习惯了用审度的目光看人,自然学不会委婉。
被□□luǒ地打量,林末自然是不舒服的,在她看来,韩矜是认定了她不怀好意的。韩矜道出自己的疑虑:“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末扯了扯衣袖的手一滞,抬眼望着他,又听得韩矜不能理解的话:“你是A市人吗?你应该是外地人吧。林末是你的真名?为什么你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你接近遇白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了研究报告?”
林末没有回答一个字,她的眼底涟着复杂的yù言又止,却又真诚得坦dàng。在韩矜满眼的质疑里,林末终于站起身,铁柱之隔,她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韩矜的面前,显得单薄又娇小。
“韩警官,很多事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即使告诉你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多一个提心吊胆,甚至把我当jīng神病的人。”
林末认真又郑重地对他说完,韩矜一头雾水,眼眸越发沉了,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即使你被释放了,我也会盯着你的。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害遇白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韩警官,我不会伤害小白的。”
对上林末倔qiáng认真的眼眸,韩矜不知为何别扭地别开脑袋。
林末看着这个qiáng壮高大的男人,一连串画面闪过脑海。耳畔飘进阵阵清脆的欢快旋律,穿着白色芭蕾裙的舞女在不停地转圈。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看起来很痛苦,手里还攒着两张音乐会门票。最后,林末看清了那张脸,是韩矜。
粗枝大叶的韩矜已经转身要离开了,林末几乎是下意识慌忙地叫唤他:“韩警官!”
韩矜侧了侧脑袋,不解地望着她,林末眼底晕开阵阵惶恐,问:“韩警官,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韩矜一脸迷惘,淡漠地摇头:“不喜欢。”
林末又好心提醒:“韩警官,最近,你不要去任何音乐会。”
韩矜只觉得林末是不是jīng神有问题,他都说了不喜欢音乐会了,也没那个时间欣赏,即使陆遇白也没那么大面子让他陪着去看音乐会。
韩矜的眼皮搭了搭,一闪而过的落寞,又立马恢复了平静。韩矜看着说胡话的林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韩矜早就离开了,林末手抓住柱子,执着地喊道:“不能去音乐会,会出事的!”
☆、狱中之友
“为什么去音乐会会出事?”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林末往后连连退了退,靠墙而立,一只手朝另一边伸过来,摆了摆手,好奇问道:“小姐,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