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呆愣地望着他,可是细细想来,同名同姓也不算奇怪,只是心里莫名的熟悉感又来自何方呢?
一旁韩矜还是一副呆板正直的脸,他拍了拍陆遇白的肩,玩味地问:“第一次做长辈的心qíng怎么样?”
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苟言笑的非韩矜莫属了。很久以后,林末才懂,韩矜比陆遇白还要外冷心热。
陆遇白脸色一沉,催促他:“你难道不办正事了?”
韩矜压着林末就往前走,林末被带走的时候,偏头看着路灯下的陆遇白,一圈圈圆晕洒在他俊朗的面孔上,就好似耀眼的光芒全部洒向他。
林末的脑袋略微抽痛了下,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翻涌而至,却又风平làng静地停歇了。
“姓名。”
“林末。”
“职业。”
“医生,我是明景的外科医生。”
林末看着韩矜认真说完,又把夹在胸口的工作牌取下给他。
韩矜狐疑地拿起工作牌看了看,又问:“你是明景的医生?”
“是。”
“身份证。”
“……”
在林末静静待在审讯室里的时间,韩矜命人去调查林末给出的信息的真实xing。不到一个小时,当韩矜回到审讯室里时,一脸yīn郁地盯着林末。
林末独自一人待在这密不透风的审讯室,无聊透顶,看到韩矜,面上一喜,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
韩矜看着面前这个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她还真是挥散自如,要不是那些调查结果,他还真会相信这么一双坦诚的眼眸呢。
韩矜想到此,把手里的调查结果愤愤扔在桌上,吓了林末一跳。他眯着眼,冷冷说:“林末?你是明景的外科医生?住在大十字其荔小区?”
“是啊。”
林末眨了眨眼,无辜看着他。韩矜见着她那坦dàng清澈的眼,不禁呵斥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心理qiáng大的犯人。”
林末一头雾水,听不懂他的话,韩矜又继续正色道:“你,名字,职业,住址,身份证全部是假的。”
“怎么可能?”
林末一阵迷惘,不解地望着他,韩矜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有些犯糊涂了?林末一个人坐在监狱里,静静回想。
陆遇白是陆萧爸爸的名字没错,可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但是为什么明景的人没有一个认识她呢?身份证,职业,就连住址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为什么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是怎么遇上这一连串奇怪的事的?
她郁闷地捶了捶脑袋,突然瞥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受伤了,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腹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已经凝固了。
就在她低低思索的时候,余光瞥到牢外的颀长身影,她仰头望过去,正是陆遇白。
“伯伯。”
“你为什么要叫我伯伯?我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
陆遇白拧着眉头,困惑地看着她。
林末一手抓着栏杆站起来,她直盯着他,答非所问:“你呢?你为什么来这?”
“因为好奇。”
“好奇吗?好奇什么?”
林末透过栏杆,困惑地望着他,两两对视,陆遇白迟疑了下,面带疑惑又纠结地问:“我们认识吗?或是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不明身份
“我是明景的医生怎么了?”
“你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你呢?你是明景的医生?你是谁?我才没有见过你。”
“陆遇白。”
“伯伯?”
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左手下意识地把玩着钢笔,思绪一直飘散在昨日晚上那一幕,那个奇怪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明明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的女人,为什么会想到她呢?心底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那个奇怪的女人,甚至身份证,职业,住址全部是假的,那么林末这个名字呢?也是假的?
可是他明明顺着实验室,等待着那个罪犯,难道不是她吗?应该不会是一个女人吧?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扛起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把他弃尸在海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