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心疼地皱着眉,待看到他手腕处的勒痕,一条条的分外狰狞,也在外渗着鲜血时,心头已经烧起了怒火。妈的!他们竟然敢这么欺负他!
“混蛋!”他怒喝一声,站起来就要去收拾他们。可走出门,看到朱绪还在,忽然就冷静下来。这是在监视他?
“怎么了?程少有什么需要吗?”
还真的是在监视他!
程泽心里一紧,脑子快速转起来。现在他孤家寡人,若是惹怒了他,天知道会不会连他一起收拾?毕竟他是把他当做一条船的人,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不能打糙惊蛇!
程泽难得动了脑子,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xing。所以,努力摆出一个笑:“请给我准备一瓶82年拉菲,嗯,必须是82年,我喝不惯其他……”
朱绪皱皱眉,正要应声“好”,对方就“砰”得关上了门。
程泽关上门,下一秒,就跑到chuáng边,小声喊:“慕哥,慕哥,慕辞——”
慕辞昏迷得很深,任他千呼万唤,依然不醒。
程泽没办法,只能四处扫了几眼,没有多余的衣服。最后,没办法,他跑进浴室,找来了一件白色棉质浴袍。他给慕辞穿上了,系好了,又跑到门前,开了丝门fèng,看到外面没了人,便想背起慕辞离开。
不想,正把人背到起来,一阵匆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被踹开,陆云铮带着一帮人走进来,大喝一声:“放下他!”
程泽皱起眉,烦死这人碍他事了。可他烦他,陆云铮何尝不烦他?在慕辞离开后,他第一时间锁定了追踪对象。第一就是程家!慕辞如今没别的指望,程慕两家的jiāoqíng暂时可以供他躲避。所以,他派了手下盯着程宅,见程泽出了程宅,去了盛天酒店,就火速带人赶来了。如他所料,他果然知道慕辞的下落。
“程泽,他是我的人!”陆云铮冷着脸,眯着眼,一步步向前。
“大白天说什么梦话!慕哥,可是有家室的人。”程泽背着慕辞往后退,一步步直退到chuáng上,不想,被chuáng绊了下,直接往后一躺。
这下慕辞被压醒了。
他睁开眼睛,先是迷蒙了片刻,接着便见程泽睁着担忧的眼睛问:“慕哥,你还好吗?”他是真担忧他误解了自己,忙表清白:“慕哥,你是不是得罪了林湛?是他抓你的,他还骗我过来了,想我趁你昏迷……但我发誓,我对你什么也没做,我只想带你离开这里。真的!”
一声声解释说得qíng真意切,
慕辞觉得他吵,揉揉发疼的太阳xué,看清了周边的环境。陆云峥就在chuáng前,俊脸紧绷着,眼睛里又怒气也有担忧。他看得微笑起来,没说话,收回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他穿着浴袍,里面光光的,也算清慡,像是被洗过的祭品……
朱绪的所作所为浮现在脑海,一幕幕全都有了解释。先是药晕了他,羞rǔ一顿,再是把他送给程泽,讨好程泽的叔叔,谋得遗产……不对!送给程泽前,朱绪给他注she了东西……
慕辞的瞳孔骤缩,后背一阵阵发凉。他会不会已经身染……冷静!冷静!不会的!他握紧拳头,待看到手腕上的道道红痕,心中又窜起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太láng狈可怜了!
他忙缩了手,让浴袍袖子盖住了那些耻rǔ的痕迹。
“阿辞——”陆云铮一直看着他,也看到了他手腕的伤痕,下一刻,又看向了他的脸。
慕辞赶忙移开头,不想他看到自己的láng狈。这是他自己作得苦,他会笑着咽下去。
“怎、怎么回事?”
他听到他略显僵硬的声音,大概猜得出他是不可置信的表qíng。
慕辞忽然轻哼一声,嗤笑道:“还能怎么回事?你是不速之客,打断了我和阿泽的约会。”
“别乱说话!”陆云铮突然就怒了,快步走来,就要抓住他的手查看,就被慕辞往chuáng上一退躲开了。
“别烦我!”慕辞皱起眉,神qíng不耐:“陆云铮,你要真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自取其rǔ了!我简直快要烦死你了!”
陆云铮不听,又去抓他的手,质问道:“怎么受伤了?别骗我!谁弄的?”
慕辞躲开了,猛地跳下chuáng,却一个不稳,直接栽进陆云峥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