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他暗暗骂了一句,夺过香烟,吸了一口。
“咳咳——”
不善吸烟的他,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举动看得顾含彰笑声不断:“哈,陆云铮,你可真笨,到现在还学不会吸烟。哈哈。”
陆云铮铁青着一张脸,将烟塞进他嘴里,低喝道:“闭嘴吧!”
顾含彰闭不上嘴,又想起先前的话题,做了一句总结:“名为养子,实为qíng人。慕辞这个人,可真是心机深沉、能屈能伸啊!”
陆云铮没心qíng听下去,忍不住低喝一声:“别说了!”
“我就说!”顾云彰来了脾气,不仅没有听话闭嘴,还摇着男人的手臂追问:“阿铮,你说说,这样的男人还在乎声誉不肯认我。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啊!”
陆云铮没有搭理他,转过脸看驾驶位上的刘飞:“开车吧。”
刘飞虽在两位主子面前竭力装作隐形人,但听了这句话,一边应了句“好”,一边发动了引擎。
低调迈巴赫缓缓驶动,然后,离开了慕氏别墅。
陆云铮在车子驶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别墅,然后,像是在回应先前顾含彰的问题,喃喃地说:“是啊!这样的男人还装模作样不肯认我,他有什么资格?他凭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不过一个花瓶罢了
凭孝义!
慕辞凭借孝义,成功堵住了那群人的嘴。
说起这段孝义,无数人唏嘘称赞,好长一段时间,都流传在贵族圈儿。
至于事件起因,说来也很简单。慕辞在跪最后半个小时的时候,犯了胃病,当场疼得趴在地上,冷汗淋漓、呕吐不止。
而那些看客评头论足,大发议论:
“我早看这孩子脸色不好,看来慕老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啊!”
“是啊,我看着呢,这孩子从早上一直跪到下午,期间连口水都没喝呢。”
“虽然是个养子,但这心肠委实很好,慕老看人的眼光不错呐!”
……
慕辞听着众人的夸赞,心qíng没有丁点儿好转。他疼得蜷缩起身体,冷汗一颗颗往下砸,还一个劲儿gān呕,简直痛不yù生。
“睿安,周、周睿安!”他喊了两声,又弓着身体,捂着嘴吐了。
周睿安在接待来客,听到声音不对,立刻飞奔而来。他是个高大健硕的小伙子,眉宇英气,跑起来虎虎生风。所以来往的宾客看他跑过来,皆自动让开了步子。
周睿安穿过人群,看到自家少爷躺在地上,立刻白了脸。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抱起慕辞就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妈,妈,快,快拿药,少爷发病了。”
很快,咚咚的脚步上了楼。
周妈拿着药、端着水小跑进来:“给,快,快喂少爷吃药。”
周睿安手忙脚乱地喂药,奈何慕辞吃不下去,一会就吐了出来。他那个gān呕啊,吐得面色发白,白中泛青,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周妈看到了,吓得在卧室里找座机,嘴里低估着:“不行,太严重了,我得赶快叫何医生。哦,不对,何医生的女儿出嫁,早请了假。这可如何是好?”
周睿安一听,又急又气,忍不住大吼道:“早gān什么去了?我说让你盯紧点,盯紧点,你盯哪去了?何医生不在?少爷身体不好,怎么还让他请假?”
周妈被儿子吼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反驳,只低头打了另一个私人医生的号码。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有人走进来。男人三十多岁,相貌英伟,步子迈得大气沉稳。他来到chuáng前,目光沉沉审视着chuáng上的男人。慕辞估计疼得厉害,双手紧抓着chuáng单,眼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啊颤,颤的人心里骚乱。他的汗水浸湿了额发,滚落到惨白的小脸,形容憔悴不堪。他蜷缩着身体,闷声哼哼了几句,像是娇贵的猫儿,十分招人心疼。
也许就是这种娇弱的qíng态勾去了慕坤的魂吧。
程信忽然涌起这种怪异的想法,以至于没有听到周家母子的呼喊;“程先生,程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他们是对程先生恭敬有加的,包括慕辞。他一听到他来,哪里还躺得住,忙努力放松身体,睁开泪光点点的眼眸,轻唤道:“程先生来了,恕我招待不周,无法、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