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手枪抵在刀疤眉心,祁化龙手腕震颤一下,刀疤额上多了个黑漆漆的dòng口,死不瞑目。
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老大的手中,他替祁化龙卖命苦gān最后不得善终。
坐着的都是见过腥风血雨的,刀疤被拖了下去,现场清理之后这事就过了,谁也没半点多余的想法。
祁化龙掏出手帕擦拭枪身,问向徐迟,“不知我这么处理,徐少爷可满意了?”
祁化龙手段毒辣,对对手狠,对自己人更狠,他不愿意为了刀疤和徐家撕破脸,更不愿开罪余下的帮派,所以他把刀疤当成了弃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你要怎么教训自己的狗是你的事,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教会他们掂清楚自己的斤两。”
“徐少爷说的是,是我的失误,让大家见笑了,起筷吧。”
徐迟冷哼一声,起身踢开凳子就走。“事论完了,我就不留了,对着你的脸我没吐已经是尽全力了。”
易北年跟着起身,走到门口不忘补一刀,“那什么祁某某,你别太在意,其实你也没那么恶心,我还忍得住。”
徐江两家的代表走了,剩下的帮派就要面临选择了,走还是留。
小胡子把桌上的酒尽数泼在地上,酒杯往桌上一扣离开了,他的动作意味着彻底归顺徐家,祁化龙下次不用再在他身上làng费功夫。
有人打了头阵,后面的人就容易多了,几分钟内,人走了大半。留下的大多是祁化龙瞧不上眼死乞白赖混进来的,手底下就带着三五个小混混那种小团伙。
祁化龙面容扭曲,左边的腮帮ròu不停颤抖着,气到了极致反而yīn森森的笑起来,“徐远凡的儿子果然不是个孬种!”
这场较量徐家赢了,祁化龙识趣的消停下来了。
……
方言早伸了个懒腰从chuáng上坐起,新年新气象,国内现在是年初二,家家户户拜年的日子。然而方言早心qíng好仅仅是因为困扰他半个多月的鬼压chuáng没有了。
起chuáng洗漱,忽然想起童雅,宝宝出生了吧,也不知道她和宝宝过得好不好,大年初一没能给宝宝发个红包这还是挺遗憾的。
童雅是他曾经同学校的老师,家又住的近关系比较好,童雅的老公是跑运输的,可惜在方言早家出事前两个月出车祸走了,童雅是孤儿她老公那边也没有亲戚了,那段时间都是方言早帮忙打理后事。
就像童雅说的,如果没有方言早,说不定她会带着遗腹子殉死。
房门被叩响,方言早扯过毛巾擦gān脸,一边穿外套一边去开门。
擎威将手中厚厚的大红包递给他,方言早不接反问,“gān什么?”
“给你就拿着,昨天我喝趴了没赶上,今天补给你。”
方言早看着手中被qiáng行塞进手里的红包,真是可笑,被囚禁的人和看守的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
不管擎威是一时脑抽还是别的什么,方言早到底是收下了那个红包,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压岁红包。
那个红包被他妥善保管着,一直到后来回国也没舍得拆。
吃早饭的时候擎威几次看着他yù言又止,大概是收了红包心qíng好,方言早破天荒主动和他说话。
“有事要说?”
“就是问问你对红包有什么想法?”
对红包能有什么想法?或者说该有什么想法,方言早不知道,毕竟是第一回 收到,沉思了会颇为客气回了句,“谢谢。”
末了又觉得好像太生硬,又补了句,“新年快乐。”
“噢,你也快乐。”擎威不qiáng求了,这小子长了本事之后xing子越来越古怪,高冷的一匹。经常擎威都觉得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冷不丁遇到方言早还觉得违和,明明两人呆一块小一年时间了。
一想到大过年还要对着这个闷葫芦擎威就想掬一把辛酸泪,这小子总绷着自己,生活过得gān巴巴的一点qíng趣都没有。
不过现在就是方言早主动提出要找女人,擎威也不敢帮他找就是了,左右都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不gān涉。
町洲的天气没多冷,一件中厚的外套刚刚好,方言早吃完早餐休息了下,准备热身去晨跑。
擎威有时会好意指点一下,方言早几个月时间练了身腹肌,体格也比以前好多了,更衬得身姿飒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