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家不大,但算下来也不小,我们都是很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说的直接点就是很传统,不乱来,循理依据。”
“你说说,我把你放到A市,你就带人回来,我先不说是不是你的同学,男女同处一室几个晚上,这个事qíng传到家里,你让我活了半辈子的老脸往哪里放?”
方居沉默不语,他知道解释反而会让父亲更加愤怒。
“我的面子也就算了,那你的脸怎么办?以后万一有合适的,我们给你介绍对象,被别人知道这档子事,你说你怎么办?”
方居觉着自己真的是丢人了,如果说还有挽回的余地,那只有抵死不认,再者说,自己根本没有和灵歌发生什么呀。
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那个确实是我同学,有难处,就帮了一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火热场景逐一浮现在面前,方居眼神有些涣散了,或许自己真就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且厚颜无耻的垃圾!
父亲没有再追究下去,方居回到卧室,躺在chuáng上看着银灰的天花板,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翌日,东窗日红,无论多累都需要从被窝里爬出,将搬砖事业坚持到底。
方居洗漱完,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摆着包子油条,不禁心里一暖。
那是什么?
方居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纸,置眼看去,纸面上排列着父亲留下的墨迹:
我知道你长大了,也知道我管的太多了,只是因为放心不下,从今天开始,你是自由的,希望未来的日子里,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另外,茶几上有两百块钱,平时吃好一些,不要委屈了自己。
☆、午夜敲门
一页享受,享受一夜,繁花落尽,再次重逢‘孤读’,这样的状态真好。
方居缩在阳台的躺椅,双手捧书,专注之时,遂感觉字里行间透着摄魂的魔力,无法自拔。
最不想被打扰的时候,最怕受到打扰,最巧有人不识时务,偏偏来打扰。
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的信息从手机中跳出,方居瞧了一眼,淡漠自语:“女人总是不甘寂寞的动物。”
“居~在不在?”
“你在gān嘛?”
“快来陪我聊天,我好无聊。”
灵歌彻底搬走,与王希芊来来往往数日,在被父亲的训骂点醒后,方居的气质似乎变得冷硬,宛如寒冬里的枯槁冻木,骨子里进驻着冷漠。
他不想理会林子玉,因为感觉她jīng于算计,过于qiáng势,非常幼稚!并且腿短!
至于林子玉对自己的感qíng,真假且不去追论,方居自认为是承受不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冷处理,免得纠缠不清,生出麻烦。
“说话!”
“快点说话!”
“我有事找你!”
方居直接把手机抛向沙发,眼不见心静。
灵歌一个都受够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撇清关系,抛开王希芊的qíng意不说,现在再挤出来个你,女人真麻烦!
方居收回qíng绪,想将jīng神再次渗入书中,却发现被林子玉的信息破了心境,乱湖难平。
“梦想?”
方居伸手托着印在玻璃上的那轮皎月,可望而不可及。
他苦笑:“如果未来能够实现,能不能缩短寿命,提前让我享受成功。”
“如果未来我是有钱的,能不能缩短寿命,提前让我拥有财富。”
“你也知道这是白日做梦。”
“但为何还要苦苦幻想。”
“不切实际的美好。”
“无力?迷茫?是害怕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人看着看着就淡了……(手机铃响)
方居起身挂掉手机,发起信息:“打电话有事吗?”
“你这是什么话,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方居置步来到阳台,看了看正黑的夜,回复:“可以打。”
“你心qíng不好?”
“没有。”
“那我刚才给你发信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我没看见。”
“方居你不会是躲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