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在金色/大厅弹奏钢琴时,观众席皆沉醉于他指下倾泻而出的音乐,唯有他脑子里还想着qíng啊爱啊,不分场合地发qíng。
他想起在美泉宫和霍夫堡时,莫读酌明明完全不懂艺术,却为了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多吸引些他的注意力,而费劲脑汁地胡乱发表见解,反而让他更生气。
他想起今日在他被卡尔贬低羞rǔ,愤怒却又无法反驳时,莫读酌揽住无助而孤身一人的他,给予了卡尔最有力的反击,把他反过来羞rǔ到无地自容。
想起往时的种种,他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鼻尖有些酸涩。意乱qíng迷间,他开始缓慢地,轻柔地,有些笨拙地一点点回应莫读酌的吻。
身上的人感受到回吻时蓦地一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两人静默地对视,随后莫读酌仿佛看透了他眼底的感动,轻吻了下他cháo湿的眼睛。
“岑令秋,我大爷是真喜欢你。”
“我知道。”
“……我爱你。”
“……嗯。”
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时,莫读酌自己都稍许地怔愣了一下。
在遇见岑令秋之前,他习惯于把xing和爱分开,很少会付出真感qíng喜欢上一个人,就算是彼时喜欢了,也都像对洛心宴的感qíng那样,无法从一而终,往往只能持续很短很短的时间。
他从没想过他会愿意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之久,没想过愿意对一个人劳心劳力地负责,没想过会真的爱上一个人,也没想过愿意为了和对方在一起而爱得如此卑微。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感qíng时,他忽然觉得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腻烦了。
他低下头继续吻岑令秋,或许因为两人都有些qíng动,绵长的吻在瞬间点燃了夜的温度,gān柴烈火熊熊燃烧,双唇间吞吐的气息近乎炽热到要灼伤皮肤的程度。
莫读酌空闲的那只手开始在岑令秋的睡袍中游离,肌肤与肌肤摩擦间体温骤然升高。
“宝贝儿,本大爷来让你舒服舒服。”他边说边向岑令秋腿间退去。
岑令秋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莫读酌想要gān什么。
“不要!不要碰那里……”
“为什么?”莫读酌故意将沉重而散漫的呼吸轻打,用挑逗的眼神望向他。
“太……太下流了……”
“下流?你难道不喜欢吗?”
得到岑令秋诚实的反应后,他开始卖力gān活。
莫读酌自己也是男人,他当然对敏感点很了解。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岑令秋压抑着的喘息声,有些低沉,有些克制,但在莫读酌耳中格外的动听。
“……不要……”
岑令秋只觉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在渐渐崩溃,他知道莫读酌在对自己做的事qíng已经远远超过了qíng侣普通的身体接触,他也一再提醒自己,本垒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这样理智的想法在他脑中所占的分量越来越小,在被快感冲刷得意识模糊中,他居然觉得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做这些好像也并不是很过分。况且自己也毕竟是个男人,被这样引诱了,谁会受得了呢。
“啊——”被如此的刺激下,电流突然汹涌地在他的脊背上窜动,就像是本来微澜的海面在刹那间狂风大作,波涛汹涌,将万物都淹没。
他意识全失地紧紧抓住莫读酌地头发,随着吞吐的节奏上下拉扯。他那里很胀,很舒服,此时此刻在yù望的驱使下他只想得到释放,然而就在关键时刻,莫读酌用手指紧紧扣住他的yù望。
“宝贝儿,不可以先she哦。你舒服了,可本大爷还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呢。”
高cháo被打断是相当难受的,岑令秋感觉小腹处不可抑止地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你……想怎样?”
“你老公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吗?”
说完,行动派的莫读酌说gān就gān:“这里想我了吗?”
异物的侵入感立刻就让意识涣散的岑令秋警惕起来:“不行……不可以……嗯……快拿开!”
莫读酌使坏地用力捏了捏,时刻提醒着他不让进去的话他便不会放手。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
他的思绪在挣扎,他试图将湮没的理智从最深处唤醒,可无奈身体最本能的yù望无法让他说出不要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