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什么,我跟家里的关系本来就很僵,都三四年了。”江梵把脸埋在路泽的手里,忽然觉得挺委屈的。
“我两岁的时候我爸跟我妈就离婚了,他们离婚没多久我爸就把我后妈带回了家,我被我妈带到外公家里去了,他们大人之间的事qíng我不是很清楚,后来长大了点能记事了,我妈就没了,自杀的。”江梵忽然说起来以前的事儿。
路泽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头顶,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连头发都看不见,他有些无奈,想抱江梵,安慰他,可是一样都做不到。
“我记得那天我妈特别生气,把家里的东西都摔了,连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和化妆品都从楼上扔了下去,一直说着‘负心汉、狐狸jīng、勾引’之类的话,我被外公带出去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我妈,第二天外公告诉我她没了,吃安眠药自杀了,后来外公病重了,我爸忽然来了,说要带我回去,那时候我才六岁。”
“回到我爸家的时候,我发现家里有两个孩子,我爸说是我的弟弟妹妹,那个时候我后妈对我挺好的,我一直跟江铭玩儿,过了两年外公也去世了。
”
“初二的时候我舅母来我家,他们在楼下说话声音特别大,我只是路过随便听了一下,好像是我舅母找我爸借钱,我爸不愿意然后吵起来了,我听见她说:‘要不是你我小妹能死吗?外面的生了孩子就把家里的赶出去,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当时端着杯子,听了他们的话我杯子都从楼上滚下去碎了,我跑下去质问我爸。”
“我后妈跟我爸以前就认识,我爸跟我妈结婚之后还都跟她有来往,关键是我妈跟她当时关系还特别好,后来我妈就跟我爸离婚了,原因是xing格不合,日子过不下去,可我妈说她特别爱我爸,就算离婚了她也不会再找,结果我爸离婚没多久就把我后妈带回家了,还领了一个孩子,就是我弟江铭,那时候我妈还不知道,他们藏的挺深的。”
“别说了。”路泽轻声打断了江梵,因为他听见江梵是带着哭腔说的,“别哭,我抱不到你。”
江梵忽然抬头,直直的望着路泽,对他说:“要是哪天我犯浑了,你就使劲儿抽我,直到把我抽醒了再停手。”
路泽轻轻捏了一下江梵的手,努力笑了一下:“到时候抽的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你。”他怎么下得去手啊,问题是舍不得抽。
江梵放下路泽的手站了起来,还没走一步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他头又晕了,眼前还有点发黑,还好他抓着病chuáng边的扶手,不然就真的摔了。
路泽见状差点从chuáng上爬起来,可他浑身都没力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哪儿还能爬起来,江梵扶着chuáng站了一会儿,回头冲着路泽“嘿嘿”一笑:“吓到了吧?哥故意的,这叫出其不意!”
路泽直接翻白眼,完了又说:“你就不能听话去chuáng上躺着?我就在你边上呢,又跑不了,你一转头就能看到。”
江梵表qíng凝重的盯着路泽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能亲一下吗?都憋好几天了。”
路泽立马说:“不行!”
低头的话,怕他又开始晕。
江梵死缠烂打:“行!”
路泽:“你要是晕了我可没法儿管你。”
江梵:“晕了我再爬起来呗,怕啥啊!”
路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江梵:“害羞什么啊老夫老妻的了!”
路泽没办法了,直接说:“我都三天没刷牙了!”
江梵jian笑:“我也三天没刷牙了!”
路泽:“……”
然后江梵恍然大悟,妈的他的鹿宝现在躺在病chuáng上又不能动,为啥亲他的时候还要告诉他啊?直接亲不就完事儿了嘛!
蠢不死他真是。
江梵又坐在凳子上,伸长脖子把脸凑过去,路泽满脸无奈,就在他们刚亲上的时候,病房门忽然“啪嗒”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沈波,后面跟着苏伟和晏东,于是沈波就石化在门口了。
江梵:“……”
路泽:“……”
苏伟和晏东对视一眼,默默地把沈波给拉出去了,顺带把门关上,意思是“我们不打扰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