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一支笔_作者:一会儿(6)

2017-12-03 一会儿

  雷雲沉默一瞬,在沙发上摊开身体:“既然是你开口,事qíng我就忍了。段小姐现在就可以去取人。”

  “好。我陪她去。”洛梵牵着段馨的手就走。身后雷雲的声音幽幽传来:“记住洛梵,你欠我一个人qíng。”

  洛梵脚步一顿,依然笑着,回头道:“我记着呢。”

  出了那让人压抑的地方后段馨对人道谢。“如果真要赔钱的话我会负责的。人也不再麻烦您了,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取吧。”

  那人牵着段馨的手,只是往前走,对她的话丝毫不理。段馨终于开始尝试挣脱,眼看快到电梯了却突然被甩进一边的死角。昏暗的光线里她被困囿在对方的两臂间。俊美的脸完全不再是会所里的温和神色:“听着段馨!我不是会做多余的事qíng的人。所以,完全不用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段馨看着他一动不动。洛梵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他并没有做坏事,而是带着她去乘电梯,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挡住外界的眼光。

  段馨觉得这人有点儿矛盾,连带让她困惑了。

  就像她夸赞他的车子设备,他回以似冷似热的一笑,说:“不错啊!你还挺专业。”

  段馨拿不准他是讨厌她呢还是不讨厌她。

  见着段奕,段馨的脸上终于有了qíng绪波动,举手想打他,最后又没下去手。实在是因为没有能落手的地方。

  洛梵扶着段奕去招出租车,路灯下,宽阔的肩膀、笔直的长腿。他其实是知道段馨在看他的,可他并没有去打断。

  完后段馨将手机号、身份证号写给他。洛梵捏着那张便签纸看了一眼又递了回来:“QQ,工作地址,家庭住址,除此其他的住所地点。”

  段馨按要求写了。上车前又被他拽住:“段馨,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段馨总是回想起那张恼怒的脸,带着某种鞭笞她的难明qíng绪,让她使了劲儿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他,然而始终不得答案。

  终归是自己的亲生骨ròu,等段奕从医院回到家,段父段母打骂完后还是照样心疼。见段奕脸上的伤好了大半,段母提议趁着段馨还有两天假期去W市有名的嘉上酒楼吃一顿家宴。

  段馨父母住的是别墅区、小洋房,至今都还没jiāo完分期,家里自然也没什么家具,可只要出门段父段母必定要撑起脸面。

  嘉上的经理何汐正穿着小西装拿着对讲机忙碌,突然就接到闺蜜段馨的电话说就在自家店里。何汐又高兴又生气,说:“段馨你回来这么多天,看样子是不来我这酒楼吃饭就没打算见我。你给我等着,我马上来兴师问罪。”

  段馨当天为配合段母穿了一件小洋装,裙摆是嫩huáng色,上面则是白色的无袖。出门前段母把她的浅发修理了,剪了层薄刘海。经过的人大都会看一眼这个站在大道边上的女孩。

  ☆、青色之恋4

  段馨的电话震动了起来,陌生号。“段馨。”

  酒店里气氛热烈,段馨只听出来是个男声。因为已经等某人的电话好几天了,于是问:“洛梵?”

  那边没回答,段馨又看了看电话号码,转而问:“雷雲?”

  “还真的是你。”那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迟迟没有后续。正好何汐来了,段馨立即冲她招手。

  此时某个俱乐部里,有人帮桌球上正在下杆的人递来了响铃的手机。

  年轻男子甩了下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和白银耳钉一般亮的眼,不羁而xing感。“喂。”

  “阿梵,你是不是一早知道那只猫儿洗gān净之后是只漂亮高贵的Persian?”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立即按了挂键,在通讯录里找到另一个人的号拨了过去。“殷鹿,你知道雷雲现在在哪里?”

  嘉上酒楼。

  见着段馨,何汐眼睛一亮,说:“不愧是雪莲公主段馨。这些年你都和那些电啊、波啊什么的打jiāo道,整天埋在一堆机器里,我都不记得你真正长什么样了。”

  段馨问何汐工作怎么样,何汐抱怨太累,说老爷子总是施压。段馨理解:“谁让他就你一个独生女儿。”

  “还是你好,不用继承家业。”何汐压迫所致,怨声吐得太快。见段馨半天没接话才意识到要掌嘴。连忙转移话题:“叔叔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