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佑之打开车载音乐,响起的却是悠扬的钢琴曲,张不倦有点吃惊,认为与他的脾气秉xing极为不合。翁佑之倒是毫无所觉,一路无话,直接驱车前往停云轩。
停云轩并不算高级的餐厅,但胜在环境雅致,很得翁佑之中意,张不倦在云合县长大,却并没有来过,翁佑之让服务员直接把菜单给张不倦,示意让他点菜。
张不倦看着菜名图片眼花缭乱,索xing把菜单一合,直接让服务员推荐,点好菜后,张不倦给翁佑之倒了杯茶,问他怎么也在加班。
翁佑之接过茶抿了一口,认真道:“我在等你。”
端茶的手一顿,张不倦愣住了,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没事,工作重要。”
“讲到工作,我想起你管的12chuáng,那个小孩子太可爱了,每次我去隔壁chuáng查房,他都会抱着我腿叫叔叔。”
12chuáng?翁佑之眉头一皱,就是他每次去查房都要被那个小朋友左踢右踹好几脚的熊孩子?今天更过分,直接给他脖子挠了一爪,这样的孩子,哪里可爱?
翁佑之不高兴的撇撇嘴,表示对张不倦的评价不予赞同。
“不说这些了,你之前在哪进修来着?”翁佑之问。
“首都医科大。”
翁佑之点点头“那个医院挺好的。”
“您也去过?”张不倦眼神微微亮起。
“唔,跟我老师一起去参加过座谈会。”
“可惜时间太短了,也没学到什么。”
翁佑之笑笑没接话,菜正好上了,两人开始吃饭。翁佑之口味偏淡,这家餐厅正合他意,都比较清淡,期间他问张不倦喝不喝酒,张不倦摇头,笑说自己烟酒都不沾,翁佑之挑眉,表示自己也是如此,他不喜欢太过浓烈的味道,譬如烟味酒味,对女士浓重的香氛也敬而远之。
吃完饭翁佑之先把张不倦送回家,自己再折返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翁佑之还完人qíng一身轻松,不由得跟着钢琴旋律哼起来,到家后也依然保持良好的心qíng。
“今天心qíng很不错。”翁海明放下花洒回头道。
“对啊,还剩十一个月。”翁佑之接过花洒,继续淋花,还顺手拿铲子松了松土。
“你不要上班吗?”每次回来,翁海明总在家,不禁让他怀疑,副院长就不用上班的吗。
翁海明神神在在,慈爱的抚过几株快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毫不在意道:“我想去就去。”
翁佑之啧啧两声,没再接话,这样的医院,领导在不在其实都无所谓,反正领导就是天,规章制度都是其次了。
下班后的时间极其乏味,一本厚厚的儿科书早已经翻得卷了边,有些内容翁佑之已经倒背如流,却依然认真的翻阅背诵,这是他的习惯,别人以为他的优秀是天赋使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反反复复的学习,才能胸有成竹。
接下来几天翁佑之都不用值班,这让他上班的心qíng多少有些yīn转多云,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发了工资,也没看清有多少,翁佑之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早些年他就有一些存款,自己又没有结婚的打算,钱对他来说,并没有很大的意义。
第二天查房的时候,翁佑之打算重新注意下12chuáng,他有点好奇,张不倦说的可爱,到底在哪能体现出来。12chuáng是个两岁的小男孩,叫李睿轩,喘息xing肺炎入院,打了几天针好转了很多,翁佑之今天打算再看一下就让他出院,他还没进门,透过窗户看见张不倦也在那,一个小女孩挂在他身上,甜甜的叫他叔叔,李睿轩傻坐在chuáng上就在扯他白大褂的边边角,妄图吸引他的注意力,奈何张不倦和小女孩玩的正专心,丝毫没有注意他,李睿轩不服输的站起,扯住他衣服蹦蹦跳跳,张不倦回头宠溺的把他一把抱起,然后又放下,李睿轩高兴的坐在chuáng上拍着巴掌。
翁佑之看够了就进门,李睿轩妈妈见他来了,立刻抱起孩子往前迎,李睿轩看见他,呆呆愣愣了一会儿,然后嘴巴一扁,尖叫大哭,翁佑之好不容易挤出的一丝笑容,瞬间跨掉,他粗bào的低声喊了一声闭嘴,结果惹来更加大声的哭喊。翁佑之无奈的解出自己的胸牌,放在他面前晃了晃,李睿轩哭得迷迷糊糊拿着他的胸牌就咬,口水流了一片,咬着咬着就不吭声了,翁佑之麻利的给他听诊,然后问了些生活事项,就准备让他出院,李睿轩妈妈高兴的拿出口水淋淋的胸牌还给他,翁佑之内心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徒手接下了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