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白童的心间,以至于他早晨出门上班的时候魂不守舍,差点没让电梯夹住手掌,幸好被及时出现的大哥手疾眼快的抓住了手,将他一把带进去。
直到身体被拥住撞在墙角,满脸走神的白童才瞬间回神,他的头是低着的,所以最先入目的是大哥那双紫色的皮鞋。
他刚要张嘴道谢,大哥却先声夺人,声音冷硬:“走道不看路,想什么呢?!”
白童觉得自己像一个学前班的小朋友,就这么被无qíng的训斥了,尴尬的嘿嘿笑了俩声,也没为自己怎么辩解。
结果出电梯下台阶时脚底一滑,差点没一个狗啃屎就仰面朝天的扑下去。
大哥动作灵敏身手矫健,长臂一伸,直接环住白童的腰杆,力道之大,箍得他胃部缩动,都有点疼了……
刚刚事出有因,白童倒下去的时候长腿惯xing的向上抬起,正好踢到了大哥衣衫的下摆,好大一个脚印,他真心不能怪大哥今日穿了一件白衣服!!!
“刚说完你走路不长眼睛!”白童觉着大哥应该是对他恨铁不成钢吧……?
“嘿嘿嘿……可能……我可能跟香蕉皮特有缘分吧嘿嘿……”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哪家的小朋友这么淘气啊?怎么老往门口丢香蕉皮??不知道他是倒霉体质么???啥倒霉的事儿都往他身上瘫。
赵朗眉头松动,脸上没什么好看的表qíng,扶起有些láng狈的白童站直身体,然后松开手,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再有下次就摔死你!”便单手cha兜极其吊炸天的率先步下台阶。
标准的花式装bī、炫富,连上跑车的动作都无比炫酷。
城市道路多拥挤,开个底盘恨不得摩擦地面的跑车在白童面前来回晃,有够装犊子的了。
活该他是破财攻,像他这么嘚瑟能不破财?
好好一辆超跑被他这么在城市里来回开废了。
赵朗的车子一直从街角消失不见,白童才收起脸上的傻笑,转身朝着地铁站而去。
有人突然从街角一侧拐出来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他,跟着他走了俩条街,横穿了一个马路,乘坐滚梯一路朝地铁站深处走去。
那个人俩手空空所以不用过安检,白童则需要把身上的背包扔到传送带上过检查。
三分钟后,他挤上了有些拥挤的车厢,又三分钟后,他隐隐感觉身后总有人“触碰”他。
他比较敏感,谁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贴他都感觉得到。
想发火,可碍于公共场合人多嘴杂拧着眉毛忍下了。
又俩秒之后白童暗自唏嘘,幸好他刚刚没失了风度的破口大骂,原来他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帮他挡开拥挤,根本不是什么猥琐的电车痴汉。
差点就闹了个乌龙,到时候肯定得尴尬死。
“我说你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回事儿啊???”一位彪悍妇女的声音突然划破一车厢的平和,粗个嗓子吼起来,“拱来拱去的你蛆啊???”
挨骂的男人想必素质极高,站在原地巍峨不动,仍旧一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霸道架势,就这一亩三分地,谁也别过界。
“嘿嘿我说你还有没有羞耻心?撅个大腚嘛呢你?嫌挤你下去打车啊?有洁癖坐专车啊,跑地铁上来装什么犊子?!”
男人像一堵墙一样挡在白童的身后就是不动地儿,老娘们儿你爱怎么骂怎么骂,反正他就站这儿了。
无声的反抗在某些素质低下的大妈眼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俩三位阿姨对那男人群起而攻之。
骂战越来越欢,骂词也低俗露骨,白童的眼角余光撇过去,心下骇然,怪不得背后的男人招骂呢,松快的地方就他一个人,他把其他人都给拱到铁管儿上了。
他也不是矫qíng,就是觉得早晨上班高峰期,大家都打工的谁也不比谁高一等,实在没必要搞这种“特殊化”,再说他压根也不认识这位壮士啊。
转过身,想做和事老,劝道:“就我一个人儿,地方太空了,要不您闪开一点,让几位阿姨站过来松快松快?”
白童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和蔼可亲,道对方的表qíng他实在难以理解,主要是他辨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见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一条白色西裤,在往下人多,全都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