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那兰果断道。
“你是不是——”杨壮壮被他作乱的手弄得心一提,要说的话全数被打断,辗转变成一个绵长而尖锐的“啊”字。
她原本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偷偷去研习了高jīng尖的新技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再写下去我要目害了。
☆、五十篇
(6)
杨壮壮新岗位的去向最终是傅文昭定的,跟他一起去国际产品中心做新项目。虽说杨壮壮本人很高兴,因为她的岗位职级没有变动,仍然可以去新部门做项目经理,那兰却似乎很不满意,杨壮壮把不准他是对傅文昭不满意,还是对她的决定不满意。两人确立关系后的相处变得微妙,杨壮壮总能非常敏锐地觉察到那兰qíng绪的变化,有时为了避免争吵,她会在感知到某个话题不讨他喜欢的当下就把话题转移开去,例如自己的工作去向问题,她和那兰只简单提过后,许多天没有再提起。
最终还是由那兰本人重新提起此事。
周六晚上,杨壮壮洗完澡,那兰来到浴室,她以为他要接着洗,还想出门给他让地方,被他一手拦住。
“你要参加新部门年会?”他问。
杨壮壮用gān发毛巾擦着湿发,点点头“嗯”了一声。
“做礼仪?”他又问。
出不去,杨壮壮便转身看镜子,上面雾气重,她顺手用毛巾擦了擦,镜子里清晰的地方映出她和他的脸。没多久,那兰也转过脸来,两人一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对方。
“不是礼仪,部门秘书说是——迎宾?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门口给其他人指地方的吧。”浴室湿气高,刚擦过的镜子瞬间又被雾气遮盖,杨壮壮拿起洗手台上的chuī风机,“你杵在这儿到底要gān吗,很挤啊。”她对那兰说。
“你们几号年会?”
“二十七号。”
“不去行吗?”那兰沉声说。
镜子里看不到他的表qíng,杨壮壮禁不住扭头看他,他神qíng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把我堵着,就是要和我说这个?”杨壮壮难以置信道。
那兰点头,眼神十分磊落,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无聊。
“你有点莫名其妙。”杨壮壮不打算再理他,拿起chuī风机chuī头发。
很快,那兰抓住她空中的手,接过她手里的chuī风机,在杨壮壮分外纳闷的状态下,替她chuī起头发来。
杨壮壮习惯一直开热风chuī,那兰却冷热风jiāo替着给她chuī,热风的时候他沉默,冷风的时候他说话:“你记不记得,在IFT的时候,大家最初是因为什么事qíng而冷落你?”
“嗯?”杨壮壮反问。
“傅文昭在公司的风评,你听过吗?”
“什么风评?”
“私生活混乱。”
“所以呢?”
那兰开热风,噪声巨大,两人没有聊天。杨壮壮无所事事,就不断伸手去抹镜子,看镜子里那兰专心致志的样子。或许是浴室光线好,又或许是氤氲的热气作怪,那兰脸上红扑扑的,杨壮壮觉得他格外诱人,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冷风,那兰换了个方向继续给她chuī。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他说。
“不会,他不是我喜欢的型。”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嗯?你什么意思?”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不是你对他。”那兰一字一顿qiáng调道。
“那别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也管不着吧,这世界上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太多啦。”杨壮壮厚着脸皮欢快地说。
那兰动作一停,从镜子里挑眉看她。
“你挺得意。”他语气很淡。
“还行。”
那兰重新按开chuī风机,目光也移向她的头发。
“我不想你和傅文昭扯上什么关系。”
“这很难避免啊,不是你说的吗,人和人jiāo往,总得互相图点什么,何况傅文昭——”杨壮壮说着说着,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品味出了那兰和她说这些的缘由,“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她笑着问。
chuī风机声音骤停。那兰把它放回洗手池旁,抬眸掠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