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看了把玩着移动电源的贺森凉一眼,季昕惠跟着走了出去。等两人走出去后,班里再次炸开了锅,那个女生居然是季盛瑜的朋友,不,听名字,应该是姐姐或者妹妹吧?贺森凉按一下开关电源键,又松开,再按一下,再松开。几个来回后,他丢开移动电源,看不出来,校园里的消息传递的很快啊。
这边季盛瑜刚被整,那边不知道在哪个班级的人就得到消息了,事qíng的原委还知道的那么清楚,高中比初中有趣多了,贺森凉想。
“我说过,不要跟着我转校,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季盛瑜不耐烦的说,他对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没有任何好感,季昕惠是跟着他转校跟的最紧的一个,“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是怎么做的?”
季昕惠知道他很讨厌他们,甚至说厌恶。但她也没办法,爸爸给她下的死命令,必须跟着季盛瑜,她妈妈还指望她讨得爸爸的喜欢,“对不起。”
第4章 第三章
“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我想听的是,你不会再跟着我!”季盛瑜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季昕惠,想利用我让你妈妈重得他的欢心,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季盛瑜对这些小算计大yīn谋毫无兴趣,他不会参与其中,更不会主动去算计别人,但也不会允许别人算计自己,利用自己,他很早就看出季昕惠紧跟着他的理由,众多兄弟姐妹中,只有季昕惠的地位最低,他睁只眼闭只眼让她过的稍好点,看在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也无可厚非。
现在他显然不希望他爹对他gān涉过多,更不想身边还有他爹安排的人。季昕惠现在的举动无疑是虎口拔须,撩到了老虎大牙了,“别再跟着我,更别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我能让你过的好点,当然也能让你过的比以前更差。”
季盛瑜头也不回的走了,季昕惠看了地面很久。
不同的出生,会注定各自的起点不同,奋斗的方向不同,从而导致地位悬殊。地位上的悬殊在天时地利人和qíng况下可以翻身上位,但这种时机少之又少。多数人都是走在上位途中而被压的翻不了身。
季昕惠胡乱擦了几下脸,她深呼吸几口气,将眼睛里的湿意压了回去,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现在的地位的。
季盛瑜手撑在桌子上低头看着自己新拿来的凳子,他撩起眼皮笑盈盈地问,“这次,凳子不会又莫名其妙的出了问题吧?”
贺森凉扭头看他,眼神在他新搬来的凳子上溜了一圈,“你要不放心,站着上课啊。”
季盛瑜还就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的凳子再做点什么,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了。还双手撑在桌子上前后摇晃了几下,没有发现任何毁坏的迹象,他放心了。
“看来上次是个意外。”他说,贺森凉理都不理他,眼瞅着要上课了,在多本书的旁边摸出了自己的笔,刚上手他就感到一阵凉凉的,有点黏糊糊的液体,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晴天霹雳。
贺森凉看他一脸懵bī的僵坐在那,就知道他肯定握住了那根涂了胶水的笔。
“怎么了?”贺森凉故作无知的问。
季盛瑜慢慢的把手放在了课桌上,他和贺森凉这组临时组建的同桌,还没来得及和心思去划那条时尚流行的三八线,贺森凉看他把手平稳的抬放在了桌子,右手指着粘在左手手指间的笔问,“你可以啊,怎么办到的?”
他以为凳子断腿被用胶水粘好已经是贺森凉能做出来最荒唐的事qíng了,结果,这人总有新花招,比如这招,笔上黏胶水,他在贺森凉注视的目光下甩了甩手,那支笔用实力证明了贺森凉买的胶水不是掺水的假货。
季盛瑜这次是真的郁闷了,“你就不能对我友好点么?好歹我们也是同桌。”想好好的做个同桌怎么就那么难呢?他就不明白了,贺森凉对同桌这个词的仇恨值到底有多大,笔沾手后还会有什么花招呢?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充当小白鼠,但他不想离开这个座位,到后面去重新开辟一片新天地。
“我说了,只要你从这个位置搬出去,一切都会回归平静。”贺森凉说。
季盛瑜也不再去尝试甩开手上那支笔,他就这么粘着根笔,很平静的说,“我搬出这个座位?别搞笑了,你觉得一切回归平静,那你整我这两次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