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程裴扬眉看向贺森凉的放在电视墙边的酒柜。
贺森凉用行动同意了这一提议,两人都等不及醒酒,直接撬开就碰杯连喝三杯,喝完后程裴后知后觉的说,“应该让你喝汽水的。”
“我的酒量不至于三杯红酒就倒了。”贺森凉又给自己倒了杯,“三杯红酒是我十七岁的量,现在我都二十二岁了,再被三杯红酒放倒,有点不像话。”
“那你十六岁被季盛瑜放倒,二十二岁还是被他放倒,这就像话了?”程裴极具有取笑意味的说,哪曾想贺森凉仅仅是无声的给了一个眼神,又gān了杯酒。
“你好意思说我?几年前就被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被人家迷得七荤八素的,还没胆子告诉人家,哈哈哈哈,你可比我怂多了。”
“说的你好像和季盛瑜说了一样。”程裴喝了几口,不似贺森凉的牛饮,程裴的喝酒方式文雅许多,“要论这点,咱两老大别笑老二,都一样怂。”
“谁和你一样怂?”贺森凉拿出手机在程裴面前晃了晃,“看好了。”
程裴眼睁睁看着他把电话拨了出去,转瞬间电话就被接通,贺森凉一口气gān掉了杯里的酒,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为了让程裴听见他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不是季盛瑜,他还开了免提。
“季盛瑜。”贺森凉语气郑重,“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电话那端半天没个声音,贺森凉不耐烦的说,“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这回有了声音,季盛瑜的声音很平稳,“听见了。”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贺森凉追问道,“这种话还要我问出来,身为花花公子的你,不应该自我膨胀的说出来哄骗我?”
程裴已看出贺森凉初具醉态,但出于想看戏的心态,程裴并没有阻止贺森凉的举止,反而兴致勃勃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很期待明天清醒了的贺森凉,听见这些对话的表qíng。
“喝酒了?”季盛瑜声音柔柔的问。
旁边的程裴只觉得被灌了把狗粮,贺森凉不顾程裴伸过来要抢酒瓶的手,固执己见的又倒满了一杯,“喝了一点点。”
“你等着我回去和你说,到时候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现在,乖乖的去睡觉。”
贺森凉坐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他伸开一直盘着的双腿,“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等着我回去惩罚你。”季盛瑜的声音透着凿凿的意有所指。
贺森凉对着手机傻笑了两声,“还不知道谁惩罚谁,你连说都不说就自己跑到国外去了,还想回来对我动刑,你身高八尺,脸有太阳那么大吧?”
程裴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这通电话大概就要成为nüè狗的花式榜样了。轻轻的咳了声,季盛瑜立刻问道,“你身边还有谁?”
“程裴。”贺森凉似乎清醒了,“他今天回来,我让他过来和我一起睡。”
“一个房间?一张chuáng?”季盛瑜问。
“你和人一起睡,会两个房间两张chuáng?”贺森凉反问。
“不可以,必须两个房间两张chuáng,或者,你睡chuáng他打地铺。”季盛瑜霸道的说。
“喂,好歹我帮过你,你用得着这么过河拆桥吗?”程裴再也听不下去,任两人说下去,今晚得在后花园搭帐篷,和jī鸭鹅一起睡。
“人qíng和你要和我男朋友睡在一起的qíng况不能混为一谈,程裴,做人要厚道。”季盛瑜此人,吃醋能力3S级别,跳蚤的狗毛并不是高以剃掉的,而是季盛瑜出于对一条狗能和贺森凉形影不离相处的嫉妒,请人剃掉了。
对于出去两小时,回来看见完全不一样造型的狗的高以,内心无语感爆棚,连狗的醋都吃,估计贺森凉让季盛瑜上天,给一根杆子,季盛瑜也会毫不犹豫的顺杆而上。
“这句话应该我说你,做人要厚道。”程裴说,“我和凉凉认识那么多年,要是真有点事,现在他就是我男朋友了。还有,他还不是你男朋友。”
“这件事qíng是必然的,我只是提前行使男朋友的名头,你不准和凉凉睡一张chuáng。”
程裴喝了口酒,偏头看倚着沙发昏昏入睡的贺森凉,“你说的不算,有本事你现在过来和他睡一chuá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