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用多久就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了不是吗?
在他看来,夏叶东那么爱夏安年,不会是那样不尊重儿子看法的人,即使是一时的转不过弯,日久之后,总会理解的,何况他和夏安年都坚定的不会分开。
况且,不是还有谢羽清呢吗。
许致言站在花洒下,一边洗净身上雨水混着泥水的痕迹,一边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同类人的敏感,也许只是因为和他看夏安年一样相似的眼神,或者若有似无的他和夏安年关系的掩盖,许致言老早就觉得谢羽清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虽然一直存在,事实上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qíng绪,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联系之前发生的种种,他才发觉了不对劲。
是chūn节过年的那段时间,才要回来的时候,大家一起饭,谢羽清也在。
许致言偶然发现,那个专业知识和技能都非常厉害,视野也很广阔,总能说出非常犀利观点的谢叔叔,这么大年纪从未有过婚姻不说,连眼神都是一直粘着夏叶东的。
那样的黏着总让许致言想到自己看夏安年的眼神,欣慰中又仿佛带着满足的喜悦。
当时还觉得自己想多了,许致言私下里唾弃了自己很久,甚至连夏安年都没有透露过,生怕对方嫌弃自己胡说八道,胡思乱想。
但是对于两人关系的好奇却从此就深深埋下了种子,仔细想来,哪有这个年龄的朋友或者老同学成日黏在一起呢,从那以后,许致言就总也忍不住偷偷打量谢羽清和夏叶东的相处,以期借此来发现或者证明什么。
事实确实如此,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意,即使平日里刻意改变着自己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压抑着自己的行为和动作,眼神确实骗不了人的。
就像许多人认同的那样,一个人的眼神,终究注定了会出卖他是否爱着一个人,许致言也是借此才确认了谢羽清秘密的qíng感。
何况他那些日子里总是点到即止的帮他和夏安年回避夏叶东的探究,甚至是帮忙转移话题,如此一来也有了答案。
不管是不想他们的事qíng曝光承受和他一样的危机,还是怕他们的事qíng伤了夏叶东的心,在许致言看来,谢羽清应该总帮着他们的。
何况,如果他和夏安年的事qíng得到了夏叶东的认可,谢羽清也多了几分实现自己的qíng感的可能不是吗?
温度有些高的水流从身上滑过,驱走了几天没有睡好的疲惫,来带着那些担忧也渐渐散去了。
许致言甚至可以想象到不就得将来,夏安年已经认可了他们的事qíng,届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围着铜炉吃火锅的画面,想想全身就都升腾起了一股暖意。
许致言一边哼着歌,一边期待着,却从不知道,有些事qíng在他没有看见的角落里已经发生了。
总是这样,总有些事qíng在你完全无意识的qíng况下突然发生,让人措手不及,连带着事qíng原本的样貌,都被扭曲到了完全不同的流向,你甚至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连伸出手阻止的可能都不存在。
而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端的看当事人是幸与不幸了。
许致言躺在熟悉的小chuáng。上,曾经和夏安年相拥而眠的地方,连续疲惫着的人,没多久就进入了沉沉的梦境。
也许是梦到了心心念念的夏安年,和某些幸福的瞬间,那单薄的嘴角无意识中勾起了动人的笑意。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守株待兔
因为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许致言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长,醒来的时候,天外已经大亮了,yīn了许久的天也终于透出了太阳隐隐约约的笑脸。
真是一个好兆头。
许致言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享受的用力蹭了蹭夏安年常盖的小被子,呼吸间属于夏安年的味道让人更不想起chuáng。
许致言扬着嘴角在上面滚了滚,哼着若有似无的小歌起来,舒舒坦坦的把自己收拾gān净,才拿着车钥匙出门。
到了楼下,许致言才顿了下来,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虽然已经确认了没事儿,但夏叶东到底把夏安年安排到哪里了,许致言还是一无所知,甚至没有一丝的头绪。
迟疑的靠在车门上,许致言突然被捅了捅。
惊喜的回头,小年两个字还没叫出口,却对上一个拐棍儿底。
许致言顺着一米多长的拐棍儿看上去,正对上楼上老奶奶缺了牙的笑脸,“来,来找安年啊?”